钟念希一惊:“这绝不行,根本不符合规矩。”
她是养女,按理只能上家谱,若是在族谱挂名必须得是同根同族之人。
李澜亦是皱了眉,似在思考。
片刻后她应下:“好,我答应你。”
“母亲!”钟念希身子一颤。
李澜伸手制止她:“可若是最后你没能成功,我便把你逐出府去。”
“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了。”钟繁依玩味扫了钟念希一眼,转身离开。
钟念希还想再劝话。
李澜只道一句‘现如今寿宴之事最重要’后,便借口要休息,让她也离开。
钟念希没办法,只能伏身退出去。
钟繁依还没走远,见她跟出来,顿住脚步,勾唇。
“这里不是太子府,母亲也不是太子,但也只是现在罢了。”
钟念希下了台阶:“以后也不会是,距离寿宴还有一个月,劝你别太得意。”
就算太子如今重新选择她又如何?
不过一时新鲜罢了,有些被翻过的书总会想多翻一次。
可还是那句话。
只要有侯府在,只要自己还是侯府嫡女,太子就不会真的抛弃自己。
“太子对你有旧情我承认,可在侯府你永远低我一等!”
钟繁依笑道:“承蒙提醒,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怎么让大姨母丧失主办权,好跟你平起平坐。”
钟念希看着她转身离开,眼底碎毒,随后又拧眉。
她刚才说让大姨母丧失主办权?
“呵~钟繁依,这一局从现在起你已经输了。”
她甩袖带着青鸢朝殷老夫人的院子去。
转日宫宴,季冥熙起了个大早,让人把马车洗了一遍,而后坐着马车来接人。
钟繁依一出院门就瞧见季冥熙带着承宵赤炎站在马车底下。
承宵一身干练精装。
赤炎墨色长衫利落大气。
季冥熙墨色蟒袍,金腰带,金丝绣鞋,头发锃光瓦亮,满面红光。
云缨抽了抽嘴角,小声道:“小姐,奴婢感觉狗眼要被闪瞎了。”
钟繁依也有同感。
她抬脚过去,纳闷:“赏花宴改成相亲宴了?王爷怎么穿这么隆重?”
季冥熙嘴角压不住:“好看吗?”
钟繁依不敢说他穿得跟花孔雀似的,只能点头:“特好看!”
王爷得了夸奖顿时浑身冒光。
云缨忍不住捂住眼。
“上车吧,今日索性无事,咱们可以好好玩。”季冥熙朝着她伸出手。
钟繁依搭上他的手,被他拉到马车上。
云缨抱着一大盒子绿豆饼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往皇宫方向去。
季冥熙等钟繁依落座从袖内掏出一个精致匣子,打开里面是茶花饼。
他拿了一块递过来:“给,本王做的,吃吧。”
钟繁依惊讶他竟会下厨:“现在吃?不是要等到宫宴上,大家一起?”
宫宴庆祝惯例,来参加的每个府邸都带一份花类点心。
等宫宴开始,点心摆放上桌请众人品尝,以图互利互惠共同享乐的好兆头。
“本王亲手做的他们不配吃,本王只做给未来王妃吃。”季冥熙盯着她看。
钟繁依接过点心咬了一口,味道尚可:“很好吃,王爷未来王妃很有口福。”
季冥熙满眼含笑:“你喜欢就好。”
“我一直很喜欢茶花饼。”钟繁依又咬了一口,认真道:“王爷放心,你的病我近期有在做研究。”
“我一定会尽快给你治病,好让你能早日娶上王妃,也不枉我当点心试尝员了。”
王爷的嘴角压下去了。
他捏了捏拳,有时候都甚至怀疑这女人是故意跟自己打哑谜。
非得等自己把衣服扒了,光着身子送到她面前,她才能明白?
“呵,那本王真是该好好感谢钟神医!”
匣子盖被‘啪’的盖回去。
季冥熙抱着匣子转身对着马车角生闷气。
钟繁依伸出去要拿第二块的手停住,顿时头疼。
自己又说错什么话惹他生气了?
这人也太爱闹脾气,为他未来王妃默哀!
马车停在皇宫门口。
季冥熙抱着点心匣子下了车,绷着脸不理人往宫门口去。
钟繁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气什么,又懒得问,只在后面跟着他。
这会子宫宴刚刚开始,各府邸送来的点心已经装盘上桌。
后花园百花齐放,花簇中一排排的桌子上各式点心数不胜数。
云缨从没参加过这种宴会,新奇的到处瞧看。
“你若是想去玩可以去,今日特殊,无论小姐奴婢都可以随意吃点心。”
“那奴婢去看看,很快回来。”
钟繁依打发走云缨再等抬头发现季冥熙没了踪影。
她正打算随意找个凉亭待一会,远处一群小姐们簇拥过来。
“听说钟姑娘对花了解甚多,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以前这种宴会钟繁依要么是陪衬要么是嘲讽对象,并未真正跟这些小姐们深交过。
她不是很习惯这种被围绕的场面想要婉拒。
她们便拉着她。
“我们都听说了,就连太子对这方面的知识都是从你这里学来的,我们也想学,别太小气嘛。”
“你若是不愿意教太多,把昨日宴会上那五种花说给我们听也好啊。”
钟繁依拗不过,只能顺着她们的意,解释那五种花的名字和功效。
“第一种是党参,也叫做台党参和潞党参,茎缠绕,叶对生、互生或假轮生。”
“第二种是甘草,它的种子扁圆形,花期在6—7月。”
昨日画的五种花其实都是药材,钟念希不知道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