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繁依打圆场:“都已经过去的事,我用了药很快就能好。”
“琼华一个人在寻安阁我不放心,王爷也该走了。”
季冥熙见此只能把关切的话咽回去,上了马车。
钟繁依看着马车离开,这才入内。
季冥熙一直撩着马车帘,等到看不见她身影时才把车帘盖回去。
“侯府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就是欺负本王王妃脾气好!”
赤炎想乐。
要是王妃脾气好,全天底下就没脾气差的。
但他没敢乐,这个月的月钱不能再被扣了。
季冥熙摸着香囊,盘算:“或许本王拿私房钱出来给她在外面买个宅子。”
脱离侯府生活肯定能好点。
承宵听见这话,笑:“王爷您有这些钱还是留着的好。”
“等王妃入府您的月钱可是要上交的,若再没点私房钱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王爷不高兴了,王爷拉长了脸,王爷要展示男性气概。
“你这说的什么话!王妃就算入府还能管得了本王,本王是怕老婆的人吗?”
“本王的钱是本王辛辛苦苦攒下的,绝不会给她!”
承宵正想道‘王爷好气魄’。
而后便听他又道:“顶多给她九成!”
留下一成逢年过节什么的,不得给她买礼物?
承宵:“……行吧。”
您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回府的钟繁依接连打了三个喷嚏,纳闷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叨叨她。
寻安阁院内,钟念希正在破口大骂。
她面前站着一米八七左右的长相有些阴沉的女子。
那女子肩膀很快,男人生相,气息内敛,一看就是内家高手。
只不过此人此时眼睛内凹,嘴唇也有些不自然的苍白,若仔细看能发觉嘴角有血。
就连云缨不会武都看出她受了内伤:“小姐,她是羽丰,就是她把琼华小姐抓走的。”
可她不是实力高强吗?怎么会受伤?
钟繁依看向不远处的树,扬眉:“是你干的?”
不是说打输了么?
冷雪哼唧一声别过脑袋,又瞪了羽丰一眼,点脚飞走。
一般情况下钟繁依看不懂冷雪的意思,但这次她很轻易就明白了。
冷雪说:用了全力还没把人打死就是输!
钟念希听到动静回头瞧见钟繁依。
她冷呵一声,甩袖入内。
羽丰阴森森看了钟繁依一眼也跟进去。
片刻后,含竹姑姑出来说老夫人醒了,叫钟繁依进去。
她又道:“琼华小姐受惊,就先回去休息吧。”
琼华应下。
钟繁依便打发云缨先把琼华送回春暖阁,又低声对云缨嘱咐了两句,而后跟着含竹姑姑入内室。
李澜站在床边伺候茶水,见钟繁依进来狠狠剜了她一眼。
殷老夫人倚靠着床头坐着,情绪已稳定许多。
她看向钟繁依,沉声道:“跪下。”
钟繁依走上前,跟钟念希并排跪着。
含竹姑姑拿着下人刚取来的家谱递到老夫人面前,又递过笔。
殷老夫人拿笔将家谱上‘李漪’的名字划掉,打发含竹姑姑将李漪被逐出府的事传下去。
含竹姑姑带着家谱出去,关了房门。
殷老夫人这才看向底下跪着的两个人:“如今我年纪大了,有些东西确实该交给你们这些小辈。”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玉蟾蜍。
李澜眼睛一亮。
终于等到这个时刻!
钟念希直起腰板,紧张的攥着手帕。
殷老夫人开口让钟繁依起来:“这玉蟾蜍从今天开始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保管。”
钟念希眼睛瞪大,不敢置信。
“什么?交给她?这绝对不行!”李澜忍不住惊叫出声。
殷老夫人不悦看向她。
李澜讪笑着找补:“我的意思是繁依是养女,若是让她做继承人,传出去只怕会被人诟病。”
殷老夫人冷声:“养女不见得比不过亲生,最起码养女知晓真相会告诉我这老不死的,有的亲生只会隐瞒。”
李澜面色一僵,知道殷老夫人是指桑骂槐。
李漪毒害李芸的事她确实知道,或者该说当年这件事她也乐见其成。
钟繁依谢了恩典,起身从殷老夫人手里接过玉蟾蜍。
钟念希死死盯着,忿忿不平。
她袖内的手攥紧,努力保持微笑。
“外祖母疼爱姐姐这是好事,只是惜灵惜梦的事还没解决,此时做决定只怕不太好。”
殷老夫人皱眉:“事情到底如何,等惜灵醒了自能知道真相。”
钟念希:“我也盼着惜灵妹妹早点醒,为保万全,外祖母不如先将选继承人的事搁置一段时间,等妹妹醒了再说?”
含竹姑姑从外进来,禀告把李漪逐出府的事已经办完,又道:“老夫人,惜灵小姐醒了。”
钟念希眼皮一跳。
醒的也太不是时候!
钟繁依却从始至终都很淡定。
殷老夫人疲惫眼底闪过亮光:“快让那孩子进来。”
含竹姑姑出去喊人,不一会云缨带着双胞胎进来。
“外祖母。”惜灵先看了钟繁依一眼,又拉着妹妹给殷老夫人下跪请安。
殷老夫人泪止不住:“好孩子,快过来,让外祖母看看。”
双胞胎起身过去,围绕在床边。
殷老夫人拉着他们的手一边抹眼泪一边念叨着‘没事就好’。
钟念希并不死心:“妹妹醒了就好,外祖母一直为你们被绑架的事担心呢。”
李澜也紧赶着道:“是啊是啊,你们当初是被谁绑架的赶紧告诉外祖母,外祖母为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