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他的烦恼。妻子的温柔呵护以及孩子的天真无邪,成为了他生命中最美妙的画面,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顺子,再别发呆了,就知道嘿嘿的傻笑,过来看看娃。”媳妇的声音轻轻传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却又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一百八十斤的顺子像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朝着床边缓缓挪去。每一步落下都好似羽毛般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他走到了床边,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襁褓,那目光充满着爱意。
“乔妹,咱家娃随你,乖得很么!”
“去你的,少打贫!”
顺子缓缓地抬起手,轻轻撩了撩被子的一角,那动作轻柔得就像微风拂过湖面。随后,他的屁股慢慢朝着床边蹭了过去,那姿势有点怪异又十分谨慎,像是坐下了,却又似乎没有完全坐下,只有一半的屁股小心翼翼地挨着床沿。他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弓起来,像一座弯弯的拱桥,努力让自己的动作幅度缩到最小。
接着,伸出他那布满了厚厚老茧的大手,每一道茧子仿佛都在诉说着他的过往岁月。粗糙的大手轻轻地、缓缓地拉开了襁褓的一角,那动作细致得如同在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居然就这么惊醒了襁褓中的婴儿。安顺子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眼睛盯着婴儿,而那婴儿也不哭不闹,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这么望着安顺子,他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像是两个对峙的对手,又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竟然同时凝视着对方。
安顺子望着婴儿脸上那狡黠而又玩味的笑容,心里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嘀咕。他暗自思忖着:“啧啧,这娃难道成了精?刚出生的娃哪会有这样的灵性啊?怎么感觉就像能洞悉一切呢?”
一阵短暂的错愕之后,顺子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确认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随后,他的目光又缓缓地落在了襁褓里的婴儿身上。此刻,那小娃娃双眼紧紧地闭着,气息平稳而舒畅,那均匀的呼吸声就像一首轻柔的摇篮曲。刚刚那一瞬间,顺子分明从婴儿的眼神里看到了狡黠和玩味,可现在,就好像那些神情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婴儿的小脸看起来无比的纯真无邪。
顺子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朝着幼崽的脸蛋点了过去:
“你个小崽子……”
这个动作看上去是那么的轻柔,就好像平时他摸家里的狗娃子一样,带着些好奇,又带着些逗弄的意味。
乔妹静静地看着他,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刚出生的娃,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乔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顺子呀,你瞧瞧,娃娃已经出生了,咱们得给娃安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叫狗娃子吧!”顺子随口说道。
乔妹呆了呆
“我把你这个憨货!”
“嘿嘿…嘿嘿…”
顺子脸上那憨憨的傻笑依旧没有消失,就像抹不掉的印记刻在了脸上。
他的眉头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了起来,那眉头间形成的小小褶皱仿佛是一道道浅浅的沟壑,从中不难看出,他一个大老粗也因为名字的事情而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顺子傻笑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媳妇啊,我想起来了。在距离咱们这儿大概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山谷,谷里面住着一位老先生。”
“哦,是啊,我怎么把他忘了!”
这位老先生,那可是当地相当了不起的人物,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谁家娃娃出生都会去找他”
“嗯嗯”,乔妹顿时两眼冒星星。
“就去找他”
在这深山里,有学问得人实在太少了,就这个老先生懂的多,偶尔给大家看看坟,圈圈院子什么的!还真别说,让人家看过的,都特别顺当。山里人都特别敬重他。
但是让他老人家出手的前提,有点狗血!也怪吓人的!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要石碑干什么嘛!
“明天你早早去山里,寻一块好点的石碑,给老先生送去”
“好嘞,知道了”顺子答应着。
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种决然:“我明天就出门。”
此时的乔妹弱不禁风,睡眼朦胧的!把顺子看着一呆。双手捧着乔妹脸就“吧唧”一口。
“唉,他这个憨答!”乔妹娇娇嗔道。那声音很是轻柔,如同一片羽毛飘落般,细微却又清晰可闻。
乔妹抿了抿嘴唇,不再有任何言语,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像是睡着了一样,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着她的沉默而变得安静下来。
顺子看着乔妹,也不忍心再打扰她!
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趴在床边睡着了。
凌晨四点,天空像是一块被慢慢染色的画布,渐渐恢复了色彩。月亮像是一个害羞的姑娘,时而隐藏在云层之后,时而又偷偷地露出半张脸,若隐若现。
深山里的二月,寒意依旧浓烈,就像一个冷酷的巨兽,吞噬着世间的温暖。
那座小木屋静静地伫立在这寒冷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萧瑟。可是,谁也没有留意到,小木屋房顶上的瓦片此时竟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在这清冷的氛围里,这光芒显得是如此的神秘莫测,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山涧之中,一直有“鬼子……鬼子……”的声音在回荡着。悠长而空灵,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凛冽的寒风呼啸,还是深山老林里某些不为人知的存在。
声音就这样一直在古老又神秘的子午岭山脉中来回飘荡,仿佛是山脉的低语,诉说着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