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忙碌,清然倒也乐在其中。
到了公司年会的日子了,清盛傲命人把清然的礼服送到宅子中。
清然轻轻抚摸那深蓝色礼服,小心翼翼,这件礼服是私人订制的,很昂贵。
礼服是用锦缎做的,裙摆处绣有一只公鹿和一颗树,夹杂着几只鱼,露肩的设计显得几分性感,一字肩加上两臂的几层薄纱,显得也有些神秘,像是深林里的精灵,又有点像大海深处人鱼。
清然不禁想到“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
十分贴切了。
清然收好礼服,明天要到总公司,第一次去,还是有些紧张的,恐怕这次,清然的这一世,会因为这次年会,彻底的改变了。
手机响了起来,清然揉了揉眉心,拿出来看了看,是谢猖。
谢猖这几天跟抽风了似的,没事儿送她这个送她那个,多的她的柜子快要放不下了,清然不得不又清出一个箱子来装。
皱了皱眉,她知道,谢猖送她的礼物也不便宜,小的八九十,大的几百块,弄得清然心里十分不好受。谢猖的生活来源只有他自己打工和赛车场的工资,并不算很多,至少对于一个高中男生来说,并不算很多。
她也说过谢猖,也尝试拒绝过他的礼物,结果就是:“然然,这些东西都是女孩子用的,我也不能用,你不要的话,我扔了好了。”
气的清然想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当然,她做不到,凭她那细胳膊细腿儿的,估计还没碰到他的脑袋,就被掰断了吧?
谢猖发来短信问道:“睡了吗?”
清然:还没,有事吗?
谢猖:明天周末,要不要出来?
清然:不了,明天我有事。
谢猖看着屏幕,皱了皱眉,平常他问她出不出来,她也只是回复“没兴趣。”今天倒是变了。
清然手机震了震,谢猖打来电话了,站起身,走到阳台处,接了电话。
“然然,明天你有什么事?”
清然叹了一口气说道:“私事。”
谢猖抓狂:“什么私事?和我还有秘密了?”
清然皱眉,低声说道:“谢猖,我家里的事儿,你不能干涉。”
谢猖愣住,随即而来的,是无奈和失落。
半晌,谢猖说道:“行,我不干涉你的家事,明天要去哪儿?我送你。”
清然抿唇,眼神暗了暗,顿了半晌,直到对方忍不住来了句“还在吗?”清然才回过神。
“没事儿,我先睡了。”语毕,便挂了电话。
谢猖先是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被挂了电话之后,恼羞成怒的把手机摔在床上,躺了下来。
这才过了两个礼拜,便对她这般恋恋不舍,像个十足的蠢货。
捏了捏眉心,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的梦。
清然在他身边躺着,睡的安静,而他不能动,只能看着她入睡,像是小猫似的,蜷缩着身子,呼吸也轻轻的,但是谢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弄得心里痒痒的。谢猖看的身体滚烫,像是有一座火山在身体里,马上就要爆发了似的,可是他也只能静静燃烧。
谢猖又忍不住,起身去了浴室。
清然回到屋内,翻了翻手机上的电话薄,眼神微闪,最后停顿在了谢猖的号码上,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又滑了上去。
最后停顿在了另外一个号码上。
“喂?班长,明天你有时间吗?”
何锦江有点惊讶,随后说道:“嗯,有时间,怎么了?”
清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家里有一个聚会,还挺大的,我第一次参加,需要一个男伴。”
何锦江轻笑,看了看刚刚写下的字,说道:“嗯,好。”
清然松了一口气。
“明天晚上七点,九点结束,谢谢班长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何锦江看着纸上“清然”二字,眼底有了笑意。
清然,那个像是精灵一般遥不可及的女孩子,他是要好好呵护的,至于其他的,还要看他的精灵怎么想,若是可以和他在一起,他自然是乐意的。
清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何锦江,但是在她看来,何锦江暂时可以信任,何锦江的为人,清然还是信得过的。前世他的成就,清然略有耳闻。S市著名律师。
晚上,清然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后清然得出一个结论:她又失眠了。
无奈之下,套上外套,到阳台吹会儿风。
秋季的风不凛冽,有些凉,但是也是温柔的。
清然看着漫天的星星,心情也好了不少,眨了眨眼,从星空中勾勒出谢猖的面孔,嘴角不禁上扬,脸颊微微泛红。
谢猖,那个爱她如命的男生,她最喜欢他了。
对面树林里的鸟儿突然飞了起来,清然视线也转到树林里,却不想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清然背后冒出冷汗,这个时间出现的,能是谁?
黑色的身影慢慢从树林里走出来,来到月光下,清然看到了,松了一口气,眼神柔了柔。
是谢猖。
谢猖站在楼下,望着站在阳台上的少女,少女身穿白底草莓花纹的睡裙,到了膝盖以下,身上披着一件灰色外套,头发散开,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谢猖的心都要化了。
清然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看到谢猖接起,眉眼弯了弯。
“谢猖,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少女声音轻轻的,像极了此时的风,温柔,轻灵。
谢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柔声道:“干什么?我想你了。”
清然心里瞬间温柔的化成了一滩水。
谢猖又道:“然然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跑到阳台看星星。”
清然笑了,说道:“失眠了,你不是也没睡吗,居然还跑到我家门口来了。”
谢猖上前走了走,来到离清然最近的地方,说道:“那能怎么办?想你了就来找你了。”
半晌,谢猖又说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