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好像是一个月过去了。
自从那天之后,清然没再说一句话,好像那条链子将她的灵魂锁了起来,没人能打开。
谢猖也不在意,只要她还在,只要她还在他身边,那就足够了。
——盛江——
清家,清湛红着眼,对着电话那边的人破口大骂,白佳人在旁边流着泪,怀中抱着清然的玩偶。
那是清然回来的第一天,他们送她的小羊。
清然不见的第一天他们就派人找,可是到底为什么,一个月了,也不见踪影。
就算是死了,也得有个尸体吧?
白佳人很后悔,清然从来不和他们分享什么,她喜欢去什么地方,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穿什么衣服。
很多东西,他们都不知道。
所以查起来就和无头苍蝇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下午,到了放学的时间,清悠回了家,无精打采的样子白佳人也十分心疼。
“妈妈,姐姐找到了吗?”
白佳人摇头,红着眼将小女儿抱在怀里。
清悠眼里的光暗下去,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谢猖和清然同时消失,但是据陆景柯所说,谢猖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从何查起?即便是无人不知的谢猖,也难寻踪迹。
清悠找了一些人,希望问道一些消息,可是他们一听是谢猖,都瑟瑟发抖的不敢说话,就算有人会说,也只是那么几句。
“我们真的不知道,谢猖那么可怕,我们都没怎么接触过他。”
“小姑娘,你别问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谢猖不是什么好东西,清悠怎么明白的这么晚,那样一个阴郁的人,怎么可能,会保护好清然。
但清悠的确没往谢猖会带走清然上面想,毕竟谢猖仇家那么多,她也只是认为,是谢猖的仇家绑走了她的姐姐。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清家乱作一团。
清湛不敢让清盛傲知道,怕老人家怒火攻心,也生病。
他私下告诉了清淮,让他帮忙找。
可是,盛岚的法律不同,每个市都有自己的特别条例,如果没有市长的允许,是不能擅自搜查的。
既然盛江没有,那就只能是在别的市了。
可是……他们该怎么找?盛岚一共九个市,夜阑没有,盛江也没有,那剩下的七个,该怎么找?
清湛一时间,没了头绪。
——谢家——
谢椋回到了别墅里,盯着屏幕,神色阴郁。
屏幕里得画面,是清然的房间。
还记得那次卡罗拉玫瑰事件吗?还记得那个私生饭吗?
方罗待,那个可怜的男人,现在还在监狱里,不知道什么情况。
可那真的是个意外吗?哪个男人会毫无征兆得喜欢一个女生?哪个男人会像那个疯子一样,冲进她的住所?
谢椋目光暗了暗,没在继续想。
他不知道谢猖带清然去了哪里,但是盛岚其他地方都查过了,现在只有一个地方。
罪恶之都——临空市。
那个地方,谢椋不是不能查,不是不能让人去搜索,但是太麻烦。哪里关押着盛岚70%的罪犯,相当于一个大型监狱,你在临空的路上,遇到的十个人当中,就有八个人进过局子。
但为什么临空市还能存在,其原因也是,临空市得市长掌握了绝对权力。
再无情的恶人,心里也会有一处柔软。
爱人,父母,朋友,孩子。
他掌握了他们绝对的自由,给予孩子最好的教育,保障了父母晚年的生活,保证了爱人的绝对忠诚和安全。
在临空登记结婚的人,只能是在临空生活了十年以上的人,并且婚内出轨,是要被枪毙的。
也就是这样,临空成了普通人不敢想的地方。
是地狱,也是天堂。
谢椋握紧了拳,他怎么也没想到,谢猖还会愿意回到那个地方。
想找到清然,已是难上加难。
——临空地下室——
清然睁开眼,迎接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太阳,身旁的谢猖正抱着她,睡的很沉。
有时候,她真的很难理解谢猖的举动,像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疼惜,又像是想把她撕碎了吞在肚子里。
清然就这么看着天花板,脚踝上的锁链存在感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了,只是一活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久而久之,清然也不愿意动了,偶而起身,也只是在锁链长度的范围内活动。
谢猖每天会出去两个小时,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清然猜应该是挣钱去了。
是了,他们在这里可能要一个月了,一个月以来,清然从未在谢猖身上看到贫苦的迹象。
仿佛他们有花不完的钱,有吃不完的美食。
可是穿在清然身上的,只有黑色的衬衫。
她看着身边的谢猖,眼里含了说不清的情绪。
她应该怪的,怪谢猖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种地方,为什么要囚禁她,为什么要把她锁起来,像个畜生一样。
但清然也没法原谅自己的疏忽,百般小心在意,也抵不过意外的来临。
也许是怀中的姑娘不安分,谢猖悠悠转醒,半眯着眼,将怀中的姑娘抱紧。
“再睡会儿,听话的话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听到这话,清然身体一僵,转头看向谢猖,他还没完全醒,但是能出去透透气,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清然闭上眼,但是没有睡,只是陪着他。
时间好像很漫长,清然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十分难熬。
好在谢猖醒的快,莫约二十分钟,他彻底清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清然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一番。
清晨睡醒的男人都有一种冲动,更何况是心爱的姑娘。
一个小时后,谢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黑色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