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香园,谢椋点了很多小吃。
紫薯粥,南瓜包,奶黄包,蛋挞。
分量不多,包子每种只有五个,但是价格昂贵。
清然安静的吃饭,谢椋安静的看她。
一时无话,靠窗的位子很安静,和周围带着孩子吃饭的客人形成对比。
“谢椋,我想了想,或许你的话是对的,我的确该签个经纪公司。”
清然将勺子放下,擦了擦嘴,抬头看对面的谢椋,他慢条斯理的吃着粥,很是优雅。
谢椋听见她的话,也放下了勺子,听她继续说。
“要期末考试了,我有些忙,而且导师还把我的名字报了上去,非要我去参加一个比赛,大概没时间去处理歌曲的事情了。”
“那你看好了哪家公司?”
谢椋擦了擦手,满眼温柔。
清然眼神飘向别处,思索了一会儿道“万诚吧。”
谢椋笑了。
一顿饭过后,谢椋邀请她去商场,清然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便答应了。
她有些事情想问。
商场是倾世旗下的,规模很大,一楼是娱乐区,很多的小孩子,二楼奢侈品区,有很多穿着华贵的女人,三楼是商品区,有很多的小情侣出来约会,四楼则是餐饮区,清然很喜欢吃一家的拉面。
“谢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清然有些疑惑,谢椋很明显是那种不会自己去买东西的人,作为谢家的家主,平日里忙的像狗,恨不得一小时当四个小时来做事 。
谢椋笑笑,向她伸出了手,语气里带了几分哄的意味,“想和然然约会。”
哦,他们是情侣,虽然是情侣,但是好像这两天才有点感情上的进展。
从前他俩都忙,谢椋忙着工作,清然忙着学习和写歌。
清然抿了抿唇,伸出手牵上了他。
怎么说呢……这感觉好奇怪。
两个人在商场里逛了很久,谢椋给她买了一杯美式,无糖常温,清然一边咬吸管一边思考。
那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大概率是假的吧,应该是骗他的,可是为什么,见到那个人头就好痛?
莫非是和她遗失的记忆有关?而且他还是很重要的人?
“谢椋,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和你很像很像的人,叫谢猖,你认识吗?”
那两个字是这两年来,清家和谢家的禁忌,就宛若是一个不起眼的闪电,在某一个时间突然的爆发。
谢椋脸上的笑僵住,脸色变得惨白。他僵硬的站在那里,黑色的眸子里像是有一场暴风雨即将爆发。
危险之前的安宁罢了,清然看他的模样,心里也是一惊。
难得有东西让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有了点反应,清然不禁好奇,那个谢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但是目前来看像个流氓。
“然然……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若不是清然一直注意他的神态,是不能发现的。
清然松开了吸管,道:“学校门口,他还送我回了家。”
“谢椋,他说你和他是表兄弟。”
谢椋站在那里,眼中只有她淡然的模样,周围的事物变得模糊,只有她一个人是清晰的。也听不到周围的嘈杂声,她的话一字一顿的穿进他的大脑。
那个人……果真是个祸害。
“然然,你别信他的,今天去我家住好吗?”
谢椋尽可能的稳住自己,表现的如同往日一样,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只是嘴角的微微抽搐,和那惨白的脸色出卖了他。
清然看着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好半晌,清然点头。
【谢椋,你为什么要害怕?】
清然没有将这句话问出来。
谢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要么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要么……是不能回答。
看着他的模样,清然已经好奇,那个谢猖到底做了什么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离开了商场,此时太阳落在了天边,高楼遮住了她一半的脸,霞光四溢,将盛江笼罩了起来。
几只鸟越过楼层,黑影印在了太阳的脸上,清然突然感觉,有什么变了。
谢椋开启车子,让她坐在副驾驶。
清然不是很喜欢在副驾驶坐着,但是坐在后座有很没礼貌,她抿了抿唇,还是坐了进去。
罢了,晕就晕吧,也就十几分钟。
车子开的很快,一路上谢椋都没有说话,眼睛始终盯着前方,有些偏执。
清然的胃里仿佛在经历海啸一般翻涌,还未消化的粥和无糖美式混合在一起,胡乱一团。
好在一路畅通,他们在晚高峰之前回到了住处。
谢椋平日里住在市区的一所公寓,今天却带她回了别墅。
看着眼前的建筑物,清然沉默。
就好像是一所豪华巨大的监狱一般,要将她吞噬。
记忆的空虚,身体的下意识反应都在告诉她,接下来没好事。
“谢椋,今天住公寓的话,你明天上班来得及吗?”
清然看着他,虽然表情和语气都很淡,却很乖。
她很白,眼睛很漂亮,眼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多少攻击性,淡妆的她有种清冷的破碎感。眉眼弯弯,肤色胜雪,长发散落在腰间,宛若上好的绸缎。
谢椋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和往日一样的笑容,一样的语气,但清然却听出了异样。
“没事,想和然然单独在一起。”
那是一种……捕食者盯上了猎物的感觉,压迫感袭来,清然呼吸轻了。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天上出现了零碎的星,微风拂来,树叶莎莎作响,像魔鬼的号角一般。
别墅很干净,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深灰色的墙壁,深蓝色的沙发上放了两个灰色的抱枕,茶几上有一束漂亮的蓝色妖姬。
一切都很压抑,冷色调占据了整个别墅,清然有些不自在,看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