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南羚怯生生地扒掉苏澜声的手,发情期的催化让她痛恨自己此刻的矫情,但又控制不住,尤其是在苏澜声面前。
凌晨四点,南羚醒过来,看到床边守夜的苏澜声还在熟睡。
她笑了笑,起床去卫生间。
在水池台镜前,解开睡衣领口的扣子,给腺体上药。
老毛病了,只要降温或者换季,都会格外疼痛。
她的腺体,那块属于Omega最脆弱的器官,曾经也是光滑细腻软鼓囊囊的,如今却留下了一块丑陋的标记。
Alpha一旦标记了Omega,就象征着对Omega的绝对占有,而Omega也只能在标记他的Alpha面前发情,时间长了,就连抑制剂都不管用了。
回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苏澜声听到动静,立马转身抱住她,却感觉南羚在瑟瑟发抖,便抱得更紧了,安慰道:“别想了,都过去了。”
南羚没有说话,身体却不自觉地抖着,不堪的回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瞬间的惶恐使她用力回抱着。
虽然信息素的排斥反应令她痛苦,但仿佛这样贴近,才是最安全的。
“澜声,我们真的要去西海港吗?”
“真的,别怕。”苏澜声说,“我陪你一起。”
南羚:“可是,我的标记……”
苏澜声:“我会想办法,别担心。”
还以为他有什么妙招,没想到,他第二天清晨,就拉着南羚去洗标记了!
南羚很是害怕,听说洗过标记的人,会留下很严重到后遗症,而且手术结束后,伤口会很疼很疼,情况严重的还能丧命。
南羚撒了个娇,对苏澜声说:“澜声,可不可以不洗,我害怕……”
然而,苏澜声的话没有反驳的余地,他说:“不行。”
这个过程定是不顺利的,苏澜声签保密协议的时候,上面有一栏是家属签字,医生问:“你是她什么人?”
南羚尴尬地避开,听到苏澜声说:“我是他的Alpha。”又惊愕地看向他的脸。
医生用鄙视地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渣男带Omega洗标记,也不怕闹出人命。
苏澜声挨了一通数落,然后被告知,标记清洗手术是有风险的,若清理不彻底,需要即刻来医院复诊,进行二次清洗。
“二次清洗,会很痛苦吗?”苏澜声问。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Omega,按理说见惯了各种奇葩的情况,根本不屑于关心病人的私生活,但是当他看到南羚那张漂亮的小脸,楚楚可怜的眼睛时,还是忍不住爆粗口了。
“你这混蛋玩意儿还好意思问?敢情手术不是你做,刀不用的自己身上不觉得疼是吧。”
“化验结果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的Omega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腺体和生.殖.腔都非常脆弱,很容易受伤。”
医生越说越气,“啪”的一下将病历本扔给他,厚实的书皮砸得锁骨生疼。
“好好看看!腺体感染,生.殖.腔撕裂。”医生又看了一眼南羚,“你的Omega那么漂亮,你都不会怜惜的吗?!还有脸带人来做手术,既然不打算负责,为什么要标记她,带个护颈能死?!”
一直沉默的南羚正要开口,却被苏澜声按下去。
盈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南羚坐在椅子上,抱着Alpha的腰,脸贴在肚子上。
看着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医生迷惑了。
这感情不挺好的嘛,莫非家长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