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爷吞下山参丸，杨小芸深呼吸，等不及地问：“爷爷，你的胸口，是不是不闷了？”
杨大爷笑着点头，“好像不那么闷了。”
“太好了，你的病好了！”杨小芸跑到梨宝身边，“谢……”
知道她要说啥，梨宝猛烈摇头，不让她说。
杨小芸会意闭嘴，梨宝拉住她，走了几步走到楼梯上，小声说：“小芸，我把你爷爷治好的事，你千万不要说，说了，我的下场，会很惨很惨的。”
以杨小芸的头脑和智商，自是理解不到梨宝说的话的含义。
不理解，她尊重。
梨宝这么说，自有她这么说的道理。
“谢谢你啊！谢谢你！”杨小芸小脸发亮，眉眼之间荡漾欢笑，“我好开心，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魔法书不请自出，汇报说：公主，好消息，这一次，杨小芸回馈了一万五千点功德值。
梨宝惊呆，多少？你说多少！
魔法书：是的，你没看错，一万五！
下一秒，魔法书像个老母亲似的，唠叨：留着，别花，将来你去了多次元世界，功德值大有用处。
本想大手大脚花费功德值的梨宝，听魔法书如此说，硬生生地克制住念头。
摄像师扛着摄像机，来到杨家。
直播开启，观众进入直播间。
这几天，梨宝和宋宴礼，没干别的事，天天都坐在摄像机前，专心致志地画图。
连看几天，观众看腻。
今天，直播间一开，观众齐声说：＃播点别的。＃
看见观众呼声，梨宝合拢拇指与食指，做了个“ok”的手势，“今天，和以往不一样。我哥，将体验菜摊老板的一天。”
＃卖菜？听起来简单，难度不小。＃
＃卖菜难啊！真的，我爸妈卖菜，经常亏本卖。有些傻子，老搞低价销售。我爸妈不降价，根本卖不出去。＃
＃我倒要看看，宋宴礼卖菜，能不能卖出花样。＃
宋宴礼，还真能将简简单单的卖菜，玩出花样。
节目组派车，将他和梨宝，送到附近县城的菜市场。
节目组提前租下的摊位上，摆满蔬菜。
都是些普通常见的蔬菜：萝卜，白菜，菠菜，莴笋，黄瓜，茄子，土豆……
梨宝左手抱起沉甸甸的大白菜，右手拿起胡萝卜，充当麦克风举到胸口前，“这些菜，洗了切切，穿到签子上，做成炸串，能卖好多钱。”
＃说得对！但是呢，卖炸串看过了，不想再看。＃
盲猜，你想用花花草草装饰蔬菜，将蔬菜做成盆景卖。想法很好，但是呢，还是看过了。
梨宝：“……”
得得得！逼事真多。
很多顾客走进菜市场，其中几个，停在兄妹俩的摊位前，询问菜价。
宋宴礼报价，他们讲价。
之前在村里卖吃食时，村民几乎不讲价。所以，宋宴礼没有讨价还价的经验。
别人还价，他直接说好。
西兰花，成本价一块二一斤，顾客说八角一斤，宋宴礼心不在焉地说了句“好”，拿起袋子就装菜。
梨宝捂脸，哥呀，得亏你不是菜贩子，像你这么卖东西，家当都得亏进去。
＃搞低价竞争，小心挨揍。＃
＃你是不是忘了？赚不够钱，晚上只能吃窝头。＃
＃你吃窝头不要紧，可不能连累女鹅。＃
梨宝按着堆积蔬菜的木板，小手手在木板上扣呀扣。
讨价还价这块儿，她同样不在行。
她没法像别的摊主那样，为了几毛钱，和顾客理论几十句。
一个抱着陶瓷娃娃的小孩，从摊位前经过。
梨宝茅塞顿开，哎呀，换个方式卖菜，更有趣儿。
她压低声音，说出她的想法，宋宴礼予以肯定，“好主意，就这么搞。”
梨宝留在原处守摊，宋宴礼大步离去。
再回来时，他一手拿着几十个塑料圈，一手拎着一袋新鲜肥嫩的鸡枞菌。
“咦，”梨宝诧异，“这鸡枞，哪来的？小芸说，近年来，进山采鸡枞的人太多，几乎把鸡枞采完。山林里，几乎见不到鸡枞。”
宋宴礼拿起一朵鸡枞，笑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买塑料圈回来的路上，抄小路走捷近，经过一片草丛，意外发现，草丛里，竟有几百朵鸡枞。”
听起来离奇，梨宝不觉得离奇。
她是福宝，有她，宋宴礼运气变好，合理合理。
＃山林里找不到的东西，你居然能在县城找到？弱弱地问一句，这是不是节目组提供的？＃
＃我觉得，不是，老观众都知道。女鹅是锦鲤，有她在，运气超级好。＃
＃这算啥，上次，二哥和女鹅钓鱼。好家伙，一次性钓上三条鱼，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万万不敢相信。＃
宋宴礼将案板上的所有蔬菜，通通扒拉到地上，再将一朵朵鸡枞菌，拉开间距，摆在案板上。
最后，他在菜摊之前，竖起一块纸牌，上边书写上几行字：套圈套鸡枞，四十元二十个圈，套中就给，童叟无欺。
今天是周日，来买菜的，除了大人，还有小孩子。
套圈游戏，小孩都喜欢。
套圈游戏就像钓鱼，重点不在于收获，在于游戏过程。
小县城不比大城市，没有五花八门的游乐设施。简单至极的套圈游戏，竟在短时间内，吸引到一大群人。
几个小孩想玩，他们的家长犹豫。
四十元二十个圈，有点贵。
鸡枞值钱，一斤的市场价，差不多要九十元。
套圈能套中一两斤鸡枞，倒是划算。
套不中到那么多，亏大发了。
猜到他们的心思，宋宴礼指了指放在地上的蔬菜：“放心，不让你们亏钱。若是套不到几个，我按卖价给菜，你们买圈花了多少钱，我给你们多少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