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村,别墅大厅。
老爷和夫人一人端着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烈火坛主董烈站在二人的身后,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很是显眼。
只不过这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那位老爷,脸上第一次露出一抹愤怒之色,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
大门紧闭,客厅的正中心跪着一个不敢抬头的身影,正是伪装成洪贵的秦阳,他的身形甚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
“说说吧,任务为什么会失败?”
夫人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最终还是由她来打破了厅中的沉寂。
只不过她的口气,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温和。
“老……老爷,夫……夫人,是祝焦,是他背叛了组织,这才导致任务失败!”
秦阳装作一副吓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但还是将“事实”给说清楚了。
只是这样的话,让得老爷和夫人都不置可否,但烈火坛的坛主董烈却是第一个忍耐不住了。
“胡说八道,祝焦加入组织已有十年之久,一直是本坛主最忠诚的属下,他怎么可能背叛组织?”
显然董烈对祝焦还是颇有信心的,那是他的绝对心腹,在夕阳红养老院的那个据点,也是祝焦一手安排。
按照这个逻辑来说的话,祝焦若是想要背叛组织,完全可以提前告诉镇夜司夕阳红据点的存在,这样他们都未必能逃得掉。
“倒是你洪贵,才加入组织三四天的时间,要说背叛的话,你的嫌疑才最大吧?”
董烈一双炽热的目光不断在秦阳的身上扫来扫去,哪怕离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让秦阳如芒在背,不敢有半点抬头的动作。
“坛主大人,真的是祝焦啊!”
秦阳趴在那里据理力争,听得他说道:“你想想看,当时在夕阳红养老院,他都跟镇夜司那些人打过照面了,可为什么还能全身而退呢?”
“据说那一次还有镇夜司楚江小队的队长在场,他区区一个初象境,怎么可能逃得掉?”
秦阳说这些话,也是为了给自己打个预防针,为接下来需要找的理由铺路。
而这样的说法,也让老爷和夫人若有所思。
因为这件事是祝焦自己说出来的,当时他还洋洋自得地炫耀呢。
但现在看来,这些说法还是有很多漏洞的。
毕竟他们都知道,镇夜司楚江小队的队长王天野,可是货真价实的融境高手。
至少在他们这一拨人当中,没有谁会是王天野的对手,哪怕是老爷也不行。
据祝焦所言,当时他是扔出了一枚手雷,让得王天野他们投鼠忌器,最后被他抓住机会逃出生天。
可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一个融境高手,会这么轻易就让一个初象境从自己的手中逃掉?
“老爷,夫人,据……据属下推测,是因为当时夕阳红孤儿院的试验品都被我们转移,镇夜司那些人找不到孩子,这才有意放过祝焦,让他继续回到你们身边当卧底的!”
秦阳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辞,这个推测听起来天衣无缝,让得原本并没有怀疑祝焦的老爷和夫人,都是若有所思。
“洪贵,如果真如你所言,真是祝焦临时叛变,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又是怎么逃回来的呢?”
董烈的口气也不像刚才那么生硬了,显然也开始怀疑祝焦。
但他还是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让得老爷和夫人的目光,再一次投射到了秦阳身上。**.y.
“我……我其实早就发现祝焦有些不对劲,有一次他背着我去撒尿,我暗中听到了他打电话的声音,所以……”
秦阳在心中已经将这些说辞背了无数遍,现在说起来极为流畅,这无疑增添了他的可信度。
“所以在去往南江县联络点的时候,我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跟他一起进去。”
秦阳终于抬起了头来,听得他说道:“可能是我运气好吧,在祝焦刚刚进去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两个人跟了进去。”
“那两个人气息极为强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我又不认识,吓得我赶紧躲了起来。”
秦阳仿佛还有些心有余悸,颤抖着说道:“后来……后来我就看到警务署的人将三羊中餐馆包围了起来,最后祝焦和先前进去的那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还押着李星他们!”
“还好我早早就躲到了很远的地方,要不然也得落到镇夜司的手中,也根本不可能将消息带回来了!”
这几番话说完,秦阳算是已经说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他相信这些没有在现场的人,绝对不会知道真相。
一时之间,客厅显得有些沉默,。
爷和夫人都没有再说话,董烈也是闭口不言,只是三人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秦阳的身上。
虽然秦阳能保证事情的真相不会暴露,可他却不敢保证这些人会不会真的相信自己。
毕竟相比起祝焦这个已经在非人斋待了十年的老人,他这个才加入组织三四天的新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可信。
“洪贵!”
就在气氛低沉得都快要凝结成水的时候,夫人的声音才终于响起。
紧接着秦阳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双穿着高跟鞋的光洁大长腿。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当秦阳耳中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直接抬起头来。
然后他就看到夫人的脸色有些酡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再下一刻,夫人已经是蹲下身来,那张俏丽的脸庞离秦阳的脸只有几厘米,让得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心神不由一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时候秦阳忽然觉得这位夫人奇美无比。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仿佛充斥着一种异样的媚惑。
在秦阳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老爷和董烈都是噙着一抹玩味的脸色。
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个时候的夫人,对那个洪贵施展了什么样的手段。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秦阳满眼火热,一张脸胀得通红,已经变成了猪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