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许镜的脸色依旧平静,仿佛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早已经麻木,也没有过多的畏惧和情绪波动。
“那是谁把你送到青童孤儿院来的呢”
秦阳似乎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答案,因此他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而这一次许镜的眼中,则是一闪而逝一抹恨恨之光。
“葛院长那里,应该有我的资料吧”
不知为何,许镜从第一眼开始,似乎就对秦阳充斥着一抹敌意。
因此他又一次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葛正秋。
“是他的舅舅和舅妈!”
葛正秋接过话头,然后走到自己办公室一侧的架子上翻了片刻,最终翻出了一个文件夹,递到了秦阳的面前。
秦阳也知道许镜对自己不太待见,因此他也不再多问,而是翻看起了手中的资料。
上面记录了许镜舅舅和舅妈的联系方式和基本资料。
“嗯”
而当秦阳看到许镜舅母工作单位那一栏的时候,却是眼睛微微一眯,一些微妙的念头浮上心头脑海。
事实上秦阳还是更愿意相信许镜是一个可怜人,刚才的装睡也确实是他所说的那个原因。
可是此刻此刻,秦阳的目光死死盯着资料上的某一处,他就知道自己那些如同第六感的猜测,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许镜,你舅妈是麒麟集团业务部的员工”
秦阳手指轻点着资料某处,口中已是轻声问了出来,让得许镜身形微微一颤,这一幕都被秦阳看在眼里。
“你不会自己看吗”
许镜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又或许他觉得对方问的是一句废话。
所有的东西,资料上不都写得清清楚楚
被许镜顶了一句,秦阳也没有生气,而是将目光转到旁边,问道:“院长,当时送许镜过来的人,是一个还是两个”
“是两个,舅舅和舅妈都来了。”
葛正秋回忆了一下,由于当时是他亲自接待的,因此记得很清楚,很快就回答了出来。
只不过葛正秋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这话出口后,旁边许镜眼眸之中的那抹恨恨之光,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这一点葛正秋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秦阳却是一直释放着精神念力,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变化,这让他心中再次肯定了几分。
“按常理来说,舅舅跟孩子应该是很亲的,一般不会轻易将亲外甥送到孤儿院。”
秦阳喃喃出声,然后抬起头来问道:“院长,他们把许镜送过来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吗”
“特别的表现”
葛正秋再次陷入了回忆,然后便是接口说道:“非要说有什么特别表现的话,那就是他们两个,好像都不是很悲伤。”
“甚至……甚至仅有的一点悲伤,好像也是有意装出来的。”
如果说之前葛正秋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话,那这个时候多次回忆,终于发现了其中的那些不对劲。
“这就对了!”
紧接着从秦阳口中说出来的这四个字,不仅是让葛正秋有些莫名其妙,旁边的许镜更是身形微微一颤,不可思议地看了秦阳一眼。
葛正秋之所以莫名其妙,那是因为他觉得至亲之人意外殒命,许镜的那个舅舅不应该表现得太过镇定。
可现在秦阳竟然说这才是正常表现,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因为那个送许镜过来的男人,根本不是他的亲舅舅!”
秦阳将目光凝注在了许镜的身上,听得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葛正秋不由身形一震,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这不可能!”
葛正秋下意识反驳出声,听得他说道:“我当时检查过他们的身份证,而且……而且……”
说着这话的时候,葛正秋的目光已是转到了许镜的身上,正色说道:“而且许镜也没有否认,他总不可能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不认识吧”
这后一个原因,或许才是葛正秋肯定对方身份的主要原因。
毕竟身份证可以伪造,但熟悉的人却不可能认错。
若那男人真不是许镜的亲舅舅,许镜不可能什么也不说,而不是任由对方替自己办理了入院手续。
再说许镜已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都勉强可以称之为少年了,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判断能力。
“呵呵,这咱们就得问一问许镜本人了。”
秦阳就这么盯着许镜,甚至脸上还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听得他这话,葛正秋心头一震,感觉自己还是将事情想得简单了。
“问我也没用,他就是我舅舅。”
然而许镜的脸色却是异常平静,甚至收敛了眼眸之中的异样,同样盯着秦阳,回答了对方刚才的问题。
“葛院长,我的入院手续全都合理合法吧,这个家伙是谁他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还像犯人一样审问我”
不知道许镜是被秦阳盯得有些不自然,还是其他的原因,因此下一刻他就将目光转到了葛院长身上,发出了自己的质问。
“这个……”
葛正秋一时之间有些许塞,因为许镜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按规定入院的,一切手续合法。
可葛正秋又对秦阳深信不疑,既然秦阳已经起疑,那就说明这个许镜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管怎么说,许镜才来青童孤儿院一周的时间,而秦阳却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而且还救过孤儿院所有人的性命。
在这两人之间做选择,对葛正秋来说一点都不难,因此他的目光只能有些无奈地看向了秦阳。
“既然你不想自己说,那就让我来猜一猜吧。”
秦阳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许镜,听得他说道:“许镜,你是被人威胁,这才不得不听他们的话进入青童孤儿院,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关于秦阳的消息,对吧”
紧接着从秦阳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旁边的葛正秋身形一震。
而他的眼睛,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