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阳和赵棠微微皱眉的时候,万东却是话锋一转,紧接着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旁边的包里也拿出了一份合同。
“新的合同?”
听得万东的话,再看到对方手上的合同,徐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合同,总觉得事态有些脱离了掌控。
就连旁边的于钱也有些始料未及,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
心想这房主万东不会是看到这么快就有人买房子,想要坐地起价吧?
说实话,天骄华府的房子确实不愁卖,只要遇到看上这里的豪富,有资格接手这六号别墅的人还是很多的。
就昨天在这里的那位锦华春老板娘,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档子事,或许于钱这笔两百多万的提成很快就要揣进腰包了。
若不是万东最近去葡州赌钱,输得一塌糊涂,又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他恐怕也不会轻易出售这天骄华府的别墅。
而且万东对这套别墅还有一些极其特殊的感情,当然这并不足以为外人道也,这让得他的心境也开始有了一些变化。
前两天万东又去了一趟葡州,手气点背,又输了差不多七八千万。
垂头丧气回来之后,这天骄华府的别墅,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万先生,这有些不合规矩吧?”
徐莹虽然才刚刚转正,但也已经在中介行业干了将近一个月,对于有些规矩自然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一套房子该卖多少钱,又该给多少中介费,事先挂在中介的时候,其实都是谈好了的。
临时变卦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一般来说却并不多。
所以一切的事宜都是由安客中介来操作,但现在万东却是自己准备了一份新的合同,而且根本就没有跟安客商量过,这确实是有些不合规矩。
旁边的于钱也是皱了皱眉头,但不知为何,下一刻他心头就生出一抹幸灾乐祸之意,眼眸之中也浮现出一丝隐晦的笑容。
反正有秦先生力挺徐莹,这笔业务恐怕就跟他于钱没什么关系了。
如今房主万东突然闹了这幺蛾子,于钱还真想要看看,一个实习期都没过,强行转正的徐莹,到底要如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到时候徐莹要是闹了笑话,在秦先生面前丢了大人,那就是他于主管顶上去表演的时刻了。
“什么不合规矩?”
万东可不会给一个小姑娘面子,见得他眼睛一瞪,然后说道:“我刚才说了,这是我的房子,所以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几句话说得徐莹脸色苍白,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去跟房主争执,而她看向秦先生二人的目光,已经充斥着一抹歉意。
“没事,那就先看看这位万先生的……新合同吧!”
秦阳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虽然他明知道这个房主可能想要坐地起价,却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发作,而是朝着万东伸出了手。
万东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然后将手中的新合同递了上去。
想来刚才万东用那些言语来激将秦阳,说什么对方买不起天骄华府的房子,不过都是在为此刻的所作所为作铺垫而已。
这姓秦的一看就年轻,多半受不得激,赌气之下,说不定就会多掏一笔钱买下这天骄华府的六号别墅呢。
“哟,六个亿?”
这边秦阳已经快速看完了合同上的一些重点,当他看到某一个关键数字的时候,眼睛不由一眯,口气也蕴含着一丝异样。
“什么?!”
骤然听到秦阳口中说出来的这个数字,于钱和徐莹都是脸色一变,看向房主万东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
因为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这万东之前跟安客中介商量好的出售价位是五个亿,而且这个价位还能往下再谈一谈。
对于这天骄华府的六号别墅,五个亿的价格不算漫天要价,自然也不算是贱卖,算是一个相对来说合理的价格。
所以昨天秦阳在听到徐莹的报价时,都没有怎么讨价还价就答应了下来。
他只想要尽快拥有这幢别墅,尽快搬进来。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才仅仅只过了一天,万东这个房主倒是来得很快,却直接在原有的基础上,提升了一个亿之多?
说起来在五亿的基础上再提升一个亿,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个数字要是拿到普通老百姓家里,那可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巨款。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秦阳现在固然是有钱,但也绝对不是冤大头,由得这个他原本就讨厌的家伙坐地起价。
“怎么?秦先生嫌贵?还是说出不起这六个亿?”
万东依旧在那里施展着拙劣的激将之法,如今这幢别墅已经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无论如何不可能放过。
如果是几天之前,万东或许不会这样坐地起价,因为五个亿就已经可以解他的燃眉之急,可能还有点盈余。
可就在前几天,他去了一趟葡州之后,又输了七八千万,那原本的五个亿已经不足以让他填补窟窿了。
这让万东都有些庆幸,还好这套别墅没有提前卖出去,要不然他哪里还有这种坐地起价的机会?
“还有,我得提醒你们一下,如果你们付不起这六个亿,那之前的一千万定金,我也是不会退的。”
见得对方沉着脸不说话,万东突然就使出了杀手锏。
这样的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恐怕瞬间就会怒不可遏。
只不过秦阳和赵棠都相当沉得住气,他们不是不生气,却依旧这么静静地看着万东表演。
“万先生,这……这样不行的……”
徐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她口中的喃喃声,对于万东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而同样在旁边看戏的于钱,这个时候眼中的幸灾乐祸愈发浓郁了几分,这无疑是一件他喜闻乐见之事。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徐莹进入这一行的时间太短了,无论是经验还是其他的一些东西,都见识得太少太少了。
反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