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小姐。”说着递给立秋刚写好的邀花帖。
交代清楚后,安蕴智示意立秋挺直腰背,“带上小厮,莫怕她”
“是”立秋福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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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清芷坊外人已经聚起来好看这免费的热闹
“我家姑娘如今亲自来请,冰萼公子还是闭门不见,莫不是不在此中吧”叫门的丫头厉着嗓子,故意要让周围人听得清楚。
轿中的吴二姑娘听了心中畅快,她还特意走了大哥的关系,叫上了京兆府的衙役,自古商不敌官,就不信此事办不成。
老鸨连连作揖:“姑娘,不是我不想做您的生意,这风月生意若是不情不愿终是不美啊”老鸨心里慌张,她刚刚让人去请,那位现下确实不在坊中,只能是尽可能拖延。
喊话的小丫头听了这话“呸!”一声,啐了口吐沫在那老鸨脚边。
“把话说清楚,我家小姐请冰萼公子为的是荣佩长公主会来的赋诗宴,做流觞之曲,才不是那龌龊事”
吴二小姐吴怡情听了丫头维护,被那老鸨的话气的皱起的眉毛稍稍舒展。
见人越聚越多,她撩起轿帘,示意那随着她来的衙役赶紧发话,事罢她还要去金玉堂拿定制的头面。
“少说废话”那领头的衙役,推了一把那主事的老鸨,极其不耐烦,激起后面的清芷坊伶人们娇声一片。
那衙役道:“宗室私自出京,此乃重罪。让那个什么公子,不要不识抬举,赶紧下来见官,证了清白。”
围观人群中听了这话,有人不解,冰萼公子不是一清倌,怎么扯上宗室,低声询问一旁不感到诧异的:“冰萼公子和宗室有什么关系?”
那人见他年岁稍小,也耐下心和他说两句:“冰萼公子原是高宗幼子,今上正儿八经的皇叔,母家生事致孝宗病弱,孝宗贬为庶人了,当年闹得是腥风血雨的。”
“那庶人也是平白人家,怎么又当了清倌呢?”
清倌是什么,陪着失了丈夫的老女人,不愿出嫁的绝户女,更有些爱看男戏子唱曲的人,虽明面上不卖身,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干的。
“他是自贱其身,怨不得旁人轻视。”说完一阵唏嘘,那谢昭誉也曾是多少春闺梦里人,如今以身入了红尘,可就不配了。
听者唏嘘.....
再看那衙役言语倒还算文明,行动却着实粗鲁,手一扬招呼随众,就作势要冲进去寻人。
“官爷勿要冲动”
一声劝阻,让沸腾的人群归于安静。
更是从中分开一条路,一个绿衣大丫鬟从中间走来,周身傲然气质一看就来自大家。
“官爷,吴家小姐”立秋定身行礼。
礼毕开口表意:“冰萼公子确实不在清芷坊,但无诏离京之说也是乌有。”
吴怡情听了她这话,冷笑一声,借口都没有,她撩起轿帘看那丫鬟,果然来自相府。
先前叫的欢的丫头,见自家小姐露面,有人撑腰,又喊了起来:“你说他不在此处,难道就是在京城吗?不在京城的可能更大了吧。”
立秋并未理她,向着领头的衙役道:“宗室私自出京,乃至死重罪,诬告者反做,敢问是何人来告?”
“这...”那衙役听了这话,不自觉的扭头看像吴怡情,吴怡情怒目而对。
衙役僵了僵脖子,转头大喊:“我京兆伊自有线人!岂是你能知晓?”
众人看他外强中干,交头接耳起来,看来这冰萼公子是惹到谁了,特来找事的。
“误会了大了,官爷可叫那人莫要轻言。”立秋三分含笑,七分严肃。
“冰萼公子与我家小姐乃师兄妹,现正在相府做客。”
“二位听了此事,特派我来解了这误会,免得触法受伤,这是冰萼公子手书的帖子,请吴二小姐一观。”
立秋从袖中取了先前安蕴智给的帖子,交给吴家丫鬟,吴怡情取了一看,脸色发青,美貌动人的脸,折损了七分颜色。
帖文书:
从未听说过吴家还有二小姐,想是冷落了佳人才有今日之事,险酿大祸。
三日后余欲办赏花宴,清芷坊各位公子小姐皆已受邀,小姐可愿同往,你我必能相见。
这冰萼公子把她看做色中饿鬼,还与那清芷坊不入流的妓子同宴,实在恶心人。
“公子写到,从未听...”立秋佯装要念,
“闭嘴!”被吴怡情嗬止,要不是姐姐嘱托,公然寻一个妓坊公子的事,只有安蕴智那个老女人干的出来。
“我们走”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吴怡情甩下帘子,
见小姐发话,丫鬟也不在生事,就要离去,吴家侍从也整车要走。
立秋示意相府小厮,三五人只记得上前将他们的去路一挡。
“你什么意思?”吴家丫鬟叉腰动怒。
立秋依旧未与她言语,仍只与那京兆府诸人道:“坊市有规,市集不可轻扰,无故扰乱秩序者,杖十,立即行刑。”
衙役们被人围观着,也只得依规办事,向着那丫鬟缓缓动作起来。
那吴家丫头也知道自己要倒了这血霉,领了这发罚,被绑着打了。
小姐身边的丫鬟也是细皮嫩肉的,十杖下去,有的不好受。
人群久聚不散,当即执法这种热闹可不常有。
“消息传的快,这是小姐给您的赏金”立秋趁着大家围观那杖刑,拉着鸨母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