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才端坐些。
惯会整这些,收拾好了的谢昭誉,长发乌黑如墨,披散肩头垂于腰窝,未饰一物,却自有荣华,恢复了以往华贵模样,好像变黑了点,安蕴智心想。
“让我原谅你的诚意呢?”
安蕴智落座,不提风景,直奔主题。
谢昭誉不语只笑。
与她相识已久,知此时自己没有拿出能说服她的理由,马上就要被拉入绝交单子了。
完美的审时度势是谢昭誉正确得寸进尺的前提。
只见他从身后端出来一盘橙红色的食物,物呈条状,大小不一的垒起来,土红色,热气扑面带着甜香。
“番薯?”
安蕴智少有的提高声量,可见惊喜,她一下认出来,此物正是之前书中提过的番薯。
谢昭誉把那番薯从中心划开,露出经过蒸煮变软的果肉,散着丝丝甜意,安蕴智暗暗称奇。
“先前听你说起过,吕宋有薯可为粮。此番我随一陈姓商人,旅于吕宋,果然见此物。”
谢昭誉笑盈盈的,显然对他这次所得十分满足,先不提能做民之主食的作物的发现于国于家实乃幸事,于他自己先是大饱了口福。
谢昭誉夹起适口一块,送到安蕴智嘴边。
这事他做的行云流水,安蕴智也接的心安理得。
伴着口中甜意,安蕴智眯着眼睛想,自己搭进去名声演这恩客还是值得的,看这眼高于顶的谢昭誉竟已经有了服侍人的自觉。
“我自认读书不少,还是不及你,这回与我同行吕宋的陈总商也想为甘薯立书,先前是于哪本中有载,好让他做个参考?”
谢昭誉自觉读书不少,为何安蕴智总能从中发现新东西。望着眼前的书中黄金,他不由佩服。
安蕴智正了神色,冷了脸,关于这书很难说清楚,她缓缓开口:“吏部尚书家长女吴怡丹月前被册封为后,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