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灵魂被撕开一个口子，呼啸吹着冷风，灌进身体。
疼痛带来的麻木让她动弹不得。
沈空山有些不忍心，但也只能解释事实。
“他极为抗拒治疗，只能等他体力消耗完毕，无法反抗的时候才能对他进行用药治疗。”
这样的流程沈空山不知道经历多少个。
这一次说出来，似乎更加痛苦一些。
或许是心疼自家儿子。
让自己心爱的人看着自己变成一头失去理智，破坏身边一切的野兽。
这对沈听肆来说，是一件极为残忍的事情。
“不过你放心，他肯定会没事的。”
这句话，沈空山说得很没有底气。
每次沈听肆发病，他都会担心他永远沉睡过去。
离他25岁生日越来越近。
沈空山心里的担心越来越多。
或许。
这一次南星睡过去，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姜颂痛苦盯着监控，早已经哭成泪人。
不甘心摇着头，眼神越发坚定起来。
“不会的。“
心里默默做好打算，抬头望着一旁的沈空山。
“沈伯伯，我可以去见见南星吗？”
见他最后一面。
也算没有遗憾。
沈空山微微一愣，震惊于姜颂提出这样的请求。
目光看着面前神情认真的女孩儿，开口拒绝她。
“不可以。”
“你看到了监控，南星现在没有理智，他认不出来你。”
姜颂点点头。
“我知道。”
肯定而坚定地回答。
沈空山心神一震。
他小看了姜颂。
也小看了姜颂对南星的爱意。
“抱歉。”
沈空山对姜颂说。
“我本来是想试探一下你对南星是否是真心的，现在我错了，我为自己的狭隘向你说声抱歉。”
奈何，姜颂心思早已飘到沈听肆哪里。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想去见见他。”
她坚持自己的诉求。
旁边湛川都看呆了。
他可算弄清楚姜颂的身份了。
沈家太子爷的女朋友！未来的沈家少夫人！
沈空山被他微微一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很快，恢复平日威严的面孔。
“不行，如果南星醒来知道的话，肯定会怪我。”
“没事，不让他知道就行。”
姜颂立马反驳沈空山的理由，态度十分强硬。
望着她渴求的目光，沈空山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让姜颂去。
“太危险。”
沈空山只好说出实话，“门口的隔离板是铝合金钢板采用特殊工艺制造而成，你也看见南星的破坏力之大。”
“如果打开那扇门，后果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为了突发情况。
门口安装了两道门。
外面的门是防止沈听肆从里面逃出来，里面的门上带有一块透明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上面安装有一个小窗，防止特殊情况，方便湛川通过窗口给沈听肆注射镇定剂。
“我不怕。”
她认真看着沈空山，“我想去看看他，看一眼我的爱人。”
闻言。
沈空山心中微微有些动摇。
良久。
他缓缓出声。
“好，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监控中，沈听肆疯狂捶打着门框，发出巨大的嘶吼声。
姜颂心一横，跟着沈空山来到门口。
发病时期的沈听肆精力异常旺盛。
破坏力和战斗力也是一流。
刚到门口，钢板被捶打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姜颂心神一凛，眸光紧盯着封闭室。
旁边的沈空山一脸严肃。
吩咐人开门。
右一派守在门口，见有人开门，神情微微疑惑。
“沈总？这”
沈空山眉目带着威严，“开门吧，让小颂见见他。”
“什么！”
右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
“沈总，现在不能开门！”
“你知道的，少爷他——”
话还没说完，被沈空山打断。
“开门吧。”他深深叹一口气。
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
或许这一次南星发病将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对沈家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对姜颂也是。
他没办法狠心拒绝她。
“你们守在小颂身边，防止南星冲出来伤害她。”
沈空山站在姜颂身边吩咐。
周边的保镖纷纷围着姜颂，面目严肃盯着关闭的大门。
很快。
铝合金大门被打开。
里面的沈听肆似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目光立刻锁定过来。
开门的保镖手一抖，有种被猛兽盯着的恐惧。
全身上下的血液一下子冻结。
大门被打开。
姜颂立马上前一步，保镖顺势拦在她面前。
“嘭咚——”
巨大的击打声传来。
姜颂身子一抖。
下一刻。
沈听肆出现在门口。
透过小窗户紧紧盯着姜颂。
他眸子半眯，晃着一抹狠厉的光，眼尾通红，带着病态的偏执。
“放、放我出去”
他不认识姜颂了。
姜颂心一冷，全身血液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