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在北城这些二代圈子里是典型的纨绔风流。
嫩模,女明星,不说月月换,也不会超过三个月的新鲜感。
每次分手,怕对方纠缠,出手不是一般的阔绰,有些女人靠着他给的分手费,能直接少奋斗几十年。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尽管他花心名声在外,还是有大把的女孩愿意主动投怀送抱。
就这么一个浪荡败家子,见色起意是家常便饭,如今又醉了酒,是最好的武器。
何彦本来是因为晚上有局,不想喝酒,才故意跟上来攀关系或者献媚的人装醉。
谁知有些人竟然以为他真醉了,把他诓骗到这里来,拿什么珍贵藏酒。
他将计就计,想看看对方搞什么鬼。
谁知唐知芝就这么被扔了进来。
何彦的目光扫过她艳若桃李的脸,察觉到她的视线迷离,反应迟钝,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的遭遇。
她被人下药了!
还是那种药!
何彦快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你还好吧?”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好热……”
说着她要去扯身上的披肩和礼服。
何彦暗叫糟了,伸手控住她的手腕,声音比平时正经严肃,“唐知芝,你被人下药了,尽量清醒点,好吗?”
“我……”
唐知芝眼底氤氲着莹光,克制地点点头。
何彦松了口气,将她扶起来,“那边有沙发,先去坐会儿,我来想办法出去。”
“好……”
虽然神志不清,但是好在她的自制力坚强,还没完全被药物控制。
何彦把她安置到沙发上,走到门口,大力踹门、
门板纹丝未动。
也是,季家酒窖里的酒随便拿出来一瓶都是有市无价的典藏款,这不是普通酒窖,是保险箱,哪那么容易撬开。
偏偏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能靠着装醉脱身,手机落在车上懒得去,现在情况真尴尬了。
“知芝,你有手机吗?”
“啊?”
唐知芝被体内那把火烧的,说话都有些哑。
她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然后摇摇头。
何彦无奈地笑出声,“这人真可以啊,把你扔进来之前还给你搜了身,他们也是真信任我,算定了我会毫不客气地把你吃了。”
只可惜他风流不下流。
这波怕是要让策划者失望了。
就在他想事的时候,唐知芝已经难耐地蜷缩起身子,身上的披肩滑落,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
何彦暗叫不好,这样下去,再不来人,唐知芝这身子恐怕受不了。
中了这种药,要么通过发泄解决,要么就是去医院。
可酒窖外面的门锁了,他们压根出不去。
至于解决。
打死他也不可能替她解决。
他要是真的做什么,季廷煜能毫不留情地把他解决了。
何彦想了想,眸光闪过一丝光亮,“知芝,我给你讲点季廷煜以前的事吧。”
唐知芝轻微喘着气,眼睛却不由自主掀开一条缝隙。
“阿煜这人以前其实戒心没那么重,只是他之前被人背叛过,所以现在他才不愿意相信任何人,更不愿意剖析自己的情感给人看。”
“有时候啊,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怎么想的。”
唐知芝怔怔看着天花板,表面平静,身体却还在跟情欲抗衡。
不过何彦的话多少分走一些她的注意力。
唐知芝紧锁的眉头微微放松几分。
“阿煜这人呢,暂时可能分不清占有欲和喜欢,但是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我觉得但凡能激起他占有欲的,多少都有点喜欢。”
何彦觉得自己太难了,从没跟一个女人浪费过这么多口舌。
那些女人好搞定多了。
一个包,一张卡,让她们怎么做都行。
十分好拿捏。
他看向紧闭的酒窖大门,只乞求季廷煜快点来。
唐知芝嘴唇动了动,“他讨厌背叛……”
可两年前,是他先背叛她的。
何彦没懂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在确认。
笃定地点头,“你以后跟他相处也记得,哪怕你说难听的话会得罪他,也不要和他说谎,或者阳奉阴违,他最忌讳这个。”
何彦无意识往她的方向瞅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吓了一跳。
唐知芝的脸红的厉害,不仅是脸,脖颈也是。
看来这药劲儿要彻底上来了。
何彦正急的团团转,忽地,门口传来锁链碰撞的声音。
他顿时舒了一口长气。
得,救她的人来了!
季廷煜踹门进来,浑身裹着黑气。
尤其是在看到酒窖里的情况是,一双眼睛说是冒着杀气也不为过。
何彦埋怨冲他喊了一声,“你再晚来一会儿黄花菜都凉了。”
他阔步走出去,和他擦肩的时候,脚步停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送医院吧,再不去来不及了。”
不是他故意挑事,他说的实话。
何彦赶紧离开酒窖,怕被人看到,还把酒窖的门关了。
就这么一个动作,落到了别人眼里。
不多时,林觅清和一众贵妇往酒窖走,当然也包括东道主的朱歆禾和柴雅云。
“我家酒窖还能长腿跑了不成,怎么聊天聊一半突然要来看看。”
朱歆禾笑着打趣林觅清心急。
“伯母,说好给我看看伯父的珍藏,怎么,您要反悔了?”
柴雅云笑着嗔怪,“你这孩子说话越没大没小了。”
“别说她,我挺喜欢我这未来儿媳妇的性格,总死气沉沉地倒不好,男人归根结底,还是喜欢有情趣,使性子的。”
林觅清有人撑腰,更得意起来,“您瞧,我未来婆婆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