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原本想着吻一下就离开的,但是大概他太好亲了,她轻啄两下不过瘾——
火红的睡衣下,她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感觉快要跳出嗓子眼……
勾人魅惑的低喘从她殷红的唇瓣泄出来,她纤细白嫩的胳膊快要撑不住,只能暂时离开他的唇。
可唇瓣也就离开半厘米的距离,黎夏就感觉后脑勺被人扣住,猛地往下拉,她毫无防备,娇软的身体直接扑到男人身上,四片唇再度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
只是这次男人的吻极具侵略性地砸下来,一点退路也没给她留。
“唔……”
她的双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拍打,发出模糊不清地音色,“放开……”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款款落到她的腰,睡袍设计性感,腰间是镂空的,能很直接地摸到她柔软的腰。
两个人的身体皆是一怔,动作滞停,黎夏猛地推开他,狼狈又慌乱地爬起来。
理智回笼,何彦也随着坐起来,身上的浴袍早就乱了,露出一片白皙精壮的胸膛。
他的唇瓣比刚刚还要红,她的也不遑多让。
两个人的气息未平,交缠的男女喘气声回荡在幽静的卧房,氛围简直不能再暧昧,也不能再尴尬。
黎夏将掉落到嫩白肘弯处的吊带提到肩头,清了清嗓子,“你……你干嘛捏我屁股?”
何彦挑眉,“不是你先偷亲的我吗?”
“我哪有偷亲!”
黎夏往后退一步,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挺怂的,索性扬着下巴大大方方地看着他,“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亲。”
何彦心里快要绷不住笑,面上轻挑问,“你还挺理直气壮,就不怕我告你啊?”
“你告我什么?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我不过是在行使我做妻子的权利。”
“等等,”何彦装模作样挖了挖耳朵,“你这话跟谁学的?”
黎夏脸上心虚地开始泛红,“跟谁学的你别管,我刚刚亲你,你不也亲我了,我们扯平了!”
她转身,余光扫着他,故意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要睡了。”
她说着躺下来,还故意一拱一拱凑到床边,和他隔出距离,生怕他会继续嘲讽她刚刚主动偷吻他的事。
何彦看着两人之间空出的“一条大河”,顿感啼笑皆非。
“喂。”
他轻声唤她。
她拢紧身上的被子,没好气地说,“干嘛?”
“我睡不着,我有点害怕。”
她哂笑,“你有病吧,一个大男人还害怕?”
“再说了,这是本小姐从小睡到大的香闺,你能在这住一晚,是你赚到了好吗?”
“我害怕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害怕有人会趁我睡着非礼我……”
他最后几个字故意放缓,语气里带着几分狭弄。
黎夏算是听明白了,他这是在讽刺她呢。
她禁不起激,立即坐起来,转身看着他,“你放心,我刚刚是一时昏头了,再亲你我是猪……”
她的话音刚落,何彦突然长臂一伸,用力将人拽过去,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唇瓣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薄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晚安,小猪。”
然后也不管她呆若木鸡的样子,他又潇洒松开她,径自躺下,翻了个身。
黎夏瞪着眼睛看着男人宽阔的背脊,比比划划半天,最后自我怀疑地重新躺下去。
不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绪烦乱,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最后面对他的背影,怔怔看着他。
何彦应该是睡着了,呼吸很沉。
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现在床上多了一个人,她竟然也没有那么不适应。
好像他在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她轻轻叹口气,看来真该谈恋爱了。
她现在胃口竟然这么放的这么宽,连海王她都觉得异常顺眼了。
黎夏脑子里的想法乱七八糟,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才睡着。
而床的另一侧,何彦缓缓睁开眼,慢慢回身。
黎夏已经睡着了,她的睡相不算差,微微歪着头,露出隐隐勾勒出青筋雪白侧颈。
五官精致明艳,那双狐狸眼就算闭着,也不影响她勾人的妩媚。
她身上的睡衣有些乱了,遮不住女人曼妙窈窕的身段——
何彦眉头微蹙,呼吸沉了沉。
他轻轻掀开被子,怕惊动她,动作放的很轻。
迈开修长的双腿,他沉步走进浴室里,没多久里面传来水声。
何彦站在淋浴下,水珠滑过他的下巴,没入他的胸肌。
而他一只手撑在水淋淋的墙面,手臂的青色血管紧绷的明显——
他闭上眼,想到黎夏动怒的模样,美眸上扬,多姿妩媚,红润的唇瓣开合,露出整洁雪白的一排小牙。
“我才没有偷亲你,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亲你!”
何彦眸色深重,气息急促低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淋浴的水冲洗罪证。
重新洗了澡,他才回到静谧的卧室。
柔软大床上的女人完全没有防备,交缠的纤细雪白的美腿在月光下泛着光。
他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在她身边躺下来,
何彦偏过头,目光静静描绘她精致姣好的面庞,然后唇角轻挑。
他从出生到现在,享受家族荫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不算少,可他一个也看不上,却也一个都拒绝。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黎夏说要和他结婚的那天,他有些没有防备。
但他为什么会答应,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
黎夏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兀自笑出声。
何彦觉得挺好玩,凑近她,捏了捏她的鼻子。
黎夏一把抓住他的手,抱在怀里,轻喃道,“弟弟别闹,姐姐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