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身突然冒出个身影,溪云眠反手符箓一挡,和其拉开距离。
“精怪?修炼不易,何必自寻死路。”溪云眠双手掐诀,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二人在后院缠斗起来,溪云眠毕竟功法不行,她只能不断的闪躲。
对方扑身跃起直攻溪云眠,嘴里发出尖锐的怪叫。
溪云眠站在原地,好似来不及躲一般。
忽而一道利刃破空的声音传来,深深的扎在黑影的体内,并滚飞出去好几米。
“是刺客?”谢辞罪此刻虽然是阴灵附体双眼能看见的阶段,却也是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误以为是刺客。
溪云眠抿唇起身,对方见状立刻拔了刀闪身离开。
“它是冲我来的,应该与小孩失踪案有关。”溪云眠上前捡起刀,隔着远远地丢了过去,“怎么去而复返?你能坚持得住?”
谢辞罪压制这些阴灵的确不易,但听到溪云眠连感谢的态度都没有,顿时有些不悦,道:“我不来你打的过他?”
“当然。”来的又不是刺客,她有什么打不过的。
溪云眠垂眸看着自己方才所站之地,缚灵咒已经布好,只等着那精怪靠近便可将其抓获。
“回去吧,刚才多谢你了。”溪云眠轻声说着,虽然谢辞罪无心破坏了她的计划,但这也不能怪他。
自己本就没跟他说她的计划,谢辞罪又看不见,他忍着阴灵附体的痛苦来帮她,她怎能不感激?
谢辞罪收好自己的刀,思索片刻将刀鞘都从后腰上卸了下来,“你方才碰过,我拿着不舒服。”
“嗯?”溪云眠疑惑,不应该吧。
虽说刀上有她的血,但是已经尽数抹净了,不应该会有让他不适的感觉才对。
“嗯。”谢辞罪淡淡的应了一句,似乎并不想解释。
溪云眠抱着刀,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快走两步和他保持距离的并排走,“王爷该不会是担心我的安危吧?”
她轻声调侃着,像谢辞罪这样严肃正经又带着颓废之感的人,每每把他逗得面红耳赤,溪云眠都觉得好玩。
她在悬涧山的时候虽然可以嚣张狂妄,却不能真的放飞自我,毕竟是少门主,也不好太不正经给师父丢人。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的她不是少门主,而是溪云眠。
就当溪云眠以为谢辞罪还会和之前一样害羞到带着怒意快速离开的时候,他却站住了。
“溪云眠,本王眼盲心不盲。”
谢辞罪很是严肃,溪云眠不明所以,“嗯?”
“我分得清善恶,也知道恩仇。”谢辞罪一直记得之前溪云眠骂他眼盲心盲,但他想说他不是。
他觉得赵玉茹是当年救他的人,所以愿意尽量为她去做些什么。
可溪云眠是的的确确救过他,帮助他,医治他的人。
他不可能明知她会有危险还对其不管不顾。
“不管你之前所说真假,我能有几日尊严活着皆是源于你,如此只要你在王府一日,我便会护你。”
谢辞罪说完像是有些压制不住恶灵,匆匆离开。
溪云眠抱着刀,眼底带着好奇探究的看着他。
谢辞罪这人,自己陷在深渊痛苦中那么久,还能保持清醒理智,人品不错嘛。
“喂。”溪云眠快走追上去,笑着轻声道:“只要我在王府一日,你便每日都能有尊严,我说的。”
她悬涧山少门主要护的人,也没有护不住的道理。
谢辞罪听到这句话身子微微一颤。
‘喂!这位小哥的性命我保了,今日你们谁也动他不得,我说的!天王老子来了也奈何不得。’
谢辞罪忽然想起红衣小姑娘嚣张的话,和溪云眠的语气莫名相似。
他快速回屋,在要彻底被阴灵控制前,强行驱散了阴灵的附体。
谢辞罪躺在床上双腿动弹不得,但他这次却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腿,满脑子都是溪云眠方才说的话。
而溪云眠始终在屋顶打坐,消化功德之力,吸收日月精华。
直到子时夜半。
“王妃要出门?”时柯忽然出现,拦住要出府的溪云眠。
溪云眠点头,道:“解决些该解决的事,不必跟着我,保护好王爷,估摸他明日一早就能动了。”
毕竟她蕴含功德之力的咒法不是对着谢辞罪施展的,她在打坐之时也顺手将借来压制灵气的阴气清除了。
“王妃何时回来?”时柯有些担心,若明日王爷起来找王妃,王妃还没回来的话,他们该如何交代?
溪云眠想了想,“顺利的话天亮就能回来。”
说完她便直接走了,若刚才偷袭她的精怪真与孩童失踪有关,那它定是发现自己暴露才会如此激进,因此难保它不会做些什么过激之事。
越早抓了它,引起的麻烦就越小。
溪云眠从王府离开直奔善堂,善堂的门又被封住了,她只能狼狈的翻墙。
“这个破墙这么难翻吗?”溪云眠试了几次,都因为墙上滑滑的青苔摔了下来。
她堂堂悬涧山少门主,何时这么丢人过!
溪云眠撸撸袖子,正准备再往上爬的时候,黑暗的巷子口隐约出现一个人影,正以僵硬的姿态向她靠近。
“哪来的小鬼,敢当我面附体生人?”溪云眠符纸一抽,那人也从黑暗中走进月光之中。
她定睛一看,颇为意外。
“宋未离?”
宋未离脸色惨白的,好似没听到有人喊他,继续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善堂门前,用脑袋咚咚咚的撞起门来。
溪云眠蹙眉,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身后的另一个院子内,原本还亮着光,在宋未离开始砸门之后,便瞬间暗了下去。
溪云眠后退几步,在砸门声中隐隐约约听到几句对话。
“又来了又来了,快锁紧门窗,这地方真不能住了,天天闹鬼!”
溪云眠打量着宋未离,他来这好几日了?
宋未离跟孩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