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宫内直接去了宗人府,打算接景王离开这里。
“圣旨呢?没有圣旨宗人府是不可能放人的。”宗人府理事官刁大人出来迎接,顺便把溪云眠和谢辞罪给拦住了。
谢辞罪把圣旨递过去,刁大人一愣,没想到还真有圣旨。
“还请王爷稍后,下官这就派人将景王送出来。”
刁大人将二人带到前厅,又派人给上了茶水点心。
谢辞罪有些起疑,“为何不直接放人?”
“谁知道你们这的规矩是什么。”溪云眠托着脸,拿心吃了起来。
谢辞罪坐了片刻,忽而起身道:“一个被关押多年的废王,在这里少不得受委屈,如今一朝得势,那些人为自己活命都不会让他轻易离开的。”
他沉着脸往外走,溪云眠连忙放下手里吃剩半块的点心,“我跟你一起去。”
只是他们二人都不认路,压根不知道宗人府的大牢在哪。
“诶,你知道宗人府关押犯人的地方在哪吗?”溪云眠喊来了一个衙役。
衙役打量着二人,神情不自然的说道:“属,属下不知。”
溪云眠觉得奇怪,谢辞罪低声道:“看来是有人吩咐不准告诉我们了,目的就是想拖住我们。”
“嗤,不告诉我难道我就查不到了?”溪云眠顺手拿出符纸,自己办不到那就摇人,哦不,应该是摇神。
她捏着符纸凌空画咒,忽而觉得头晕目眩。
“反噬?不应该啊。”溪云眠强撑着眩晕感将咒画完,身子一软的栽了下去。
谢辞罪听着声音有些不对,双耳感受着周围空气,伸手精准的将人接住,“怎么了?”
“我刚才吃的点心里,好像有迷药。”溪云眠甩了甩挠头,“现在直走。”
谢辞罪抿唇,直接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语气有些急躁,“以后不要吃外面的东西了。”
“谁知道他们敢下迷药啊。”溪云眠吞了张符纸,让自己能多清醒一会。
谢辞罪跟着她的指引一路走到宗人府大牢,刚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住了。
“宗人府大牢,无诏不得随意入内。”
谢辞罪沉声道:“本王有皇帝圣旨,被刁大人拿走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总之没有圣旨,一律不得——啊!”
说话的官差话还没说完,谢辞罪抬脚便将人踹开了。
随后单手抱住溪云眠,抽出腰后的刀搭在另一个官差的脖子上,“你要说什么?”
官差脖子都冒出了血迹,他哆哆嗦嗦的开口道:“王爷,您,您请进。”
谢辞罪收起刀再次抱起来溪云眠,溪云眠忍不住说道:“真暴力。”
“省麻烦。”谢辞罪抱着她往里走,最终根据溪云眠的指引来到宗人府的地下牢房。
谢辞罪耳朵本就灵敏,又在地下安静空旷的地方,他不用特意认真去听,便能听到几个人说话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使点劲,他若不死你们都等着死吧。”刁大人声音急切。
谢辞罪匆匆往前走,溪云眠拍拍他道:“放我下来吧,你抱着我也没办法救人。”
“那你——”谢辞罪又有些放心不下她。
溪云眠无所谓的说道:“放心吧,我能自保。”
谢辞罪把他放下,跟随声音去救人。
牢房深处,刑架之上绑着一个被麻袋套头的男人,他脖子处勒着一根麻绳,身后人还在使劲。
只是那绳子却怎么也勒不动了,刁大人一把推开那个官差,“废物,我来。”
咻的一声一把长刀飞入,几乎没用多久就将官差和刁大人都打晕了。
溪云眠这会也慢慢悠悠的扶墙进来,看他摸半天也找不到绳索的位置,叹气道:“往左走两步抬手。”
她上前解开被绑人脖子上的绳子,将麻袋拿了下来,这人和谢临仙长得有几分相似,看来应该是景王没错了。
“你们谢家的王爷混的都惨。”
溪云眠感慨一声,始终像是没了气的景王这才缓缓吐了两口气,他费力的抬头,却只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和戴着面具的男人。
“你们是谁?”景王声音粗哑,像是伤到了嗓子。
溪云眠示意他先别说话,而后说道:“他是你侄子谢辞罪,我暂时算是你侄媳妇,我们二人奉命接你出宗人府,你被平反了。”
景王难以置信,新帝不是要处死他吗?怎么会这样?
“我知道你疑问比较多,先别说话,你说了我也听不懂,跟我们回靖昭王府,我给你治治。”
虽说皇帝已经下旨释放景王,但后续怎么办他也没交代啊,只能先把人带回王府了。
景王茫然的跟着,看向一直戴着面具的谢辞罪,眼中是疑惑和不解,“小辞?你,咳咳咳——”
毕竟是差点被勒死的人,嗓子不可能短时间恢复。
溪云眠无奈的扯扯嘴,怕他让嗓子的伤恶化,索性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他的人中,直接封嘴禁言。
“时柯,你进宫一趟,就说宗人府刁大人假传圣旨,拖延我和王爷的行动,打算秘密处死景王,被我二人撞破,景王我们先带回王府了,让陛下他自己看着处理吧。”
溪云眠真觉得皇室有点弱,皇室宗亲好像什么廉价的东西,是个人都能欺辱。
时柯将马车的缰绳交给时岚,溪云眠也不想跟他们两个人一起坐马车,打算和时岚坐在外面。
“王妃,这——”
时岚觉得不合礼数,溪云眠一掀马车的帘子,“那你也进去,刚好让香绮坐上来。”
“额,让香绮姑娘坐上来吧,只是王妃你会驾马车吗?”时岚为难,但实在不方便和王妃共驾马车,他便跳了下去打算跟车走回去。
溪云眠听他执意,等着香绮坐稳之后立刻扬鞭。
“赶个马车而已,能有多难?”
别说是一个王妃驾马车,便是寻常女子如此招摇过市都要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香绮被看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