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眠驾车赶到龙石县衙,还没等去击鼓,就有个老头上前。
“姑娘可是要告状?若是小事,还是忍了吧。”老头苦口婆心的劝。
溪云眠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唉……告又不告没什么区别,若姑娘你有银子,倒还好说,若是没有怕是要自己受罪。”老头看她一眼,又劝道:“姑娘长得水灵,还是别冒这个风险了吧。”
溪云眠眯着眼睛询问,“难不成一个县官还能强抢民女?”
“姑娘莫要问了,听我的一句劝,别去了。”
老头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明,只劝着溪云眠别去。
溪云眠勾唇,“无妨,我倒要看看这个县官有什么通天之能。”
她上前去击鼓,不多时就引来一批百姓驻足围观。
“还有人去告状?胆子可真大啊。”
“哎哟,她绑的那些不是山匪吗?完了,这姑娘算是完了。”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姑娘。”
一众人为溪云眠惋惜着,这些话她都听到了。
很快衙役出来,先是打量了溪云眠一圈,随即才道:“报官的?进来吧。”
“路上抓了些山匪,特来交于衙门处置。”
溪云眠将那些山匪抓来,而山匪们在看到来的是龙石县县衙之后,便一直脸上带着讥讽笑意。
“快点把爷几个松绑,这个小娘子脾气大的很。”
衙役们笑呵呵的上前要给他们松绑,溪云眠用湛卢一挡,“你们是官,他们是匪,难不成你们官匪勾结?”
几个衙役和山匪对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山匪勾结?谁看见了?”
下方看热闹的百姓纷纷低头,溪云眠明白了。
“原来如此。”溪云眠眼神一冷,手握湛卢往面前衙役身上一打,这人瞬间被打飞了出去。
谢辞罪听着声音下马车,有些疑惑她何时内力这么好了?
“胆敢殴打衙役,来人,把她抓起来!”
溪云眠冷笑,“就凭你们这些小鱼小虾?”
她往后一退,走到谢辞罪身边道:“你来。”
谢辞罪淡漠走上台阶,衙役当场发笑,“找个瞎子当帮手?未免太瞧不起我们哥几个了。”
“别大意,这个瞎子厉害的很。”山匪提醒了一句。
只是提醒的太晚,谢辞罪已然出手,只是简简单单几巴掌,就把人全都打进了衙内。
那些山匪也都被一扯带了进去,谢辞罪站在院中,“县令呢?”
“何人竟敢到衙门闹事?”穿着县官服饰的陈禹匆匆赶过来,看见谢辞罪明显一愣,“你是何人?”
谢辞罪冷声道:“靖昭王府,谢辞罪。”
“谢,谢……哎哟,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陈禹连忙跪下,溪云眠微微眯眼,这么快就跪了?不寻常啊。
“陈大人的手下好威风啊。”谢辞罪走入堂内,把县官的椅子扯出来,放到了溪云眠面前。
溪云眠随意一坐,看着跪在地上的陈禹,“官匪勾结,陈大人好大的胆子啊。”
“这,这从何说起啊?”陈禹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溪云眠挑眉,“本王妃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下官的确不知,还请王妃明查啊。”陈禹跪在地上喊冤。
溪云眠思索片刻,道:“那就先将这些衙役和山匪都关入大牢,是真是假本王妃和王爷一查便知。”
“是,是。”
陈禹下令让其他衙役把与山匪勾结的都抓起来,溪云眠又道:“对了陈大人,昨夜我和王爷夜闯匪窝,那匪窝的老大说曾有一封信交给你。”
陈禹跪在地上低头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不过依旧维持着唯唯诺诺的模样,“信?什么信?”
“这封信你若交的出来,今日你可活命,若交不出来……”
“死。”谢辞罪抽出长刀架在陈禹的脖子上。
陈禹吓得一抖,“王爷即便要杀我,也要遵循律法才是。”
“陈大人若有不满,死后就去给陛下托梦吧。”谢辞罪手上使劲,陈禹脖子上立刻血滴成线。
陈禹吓得身体一僵,忙说道:“信就在后堂。”
“去拿。”
溪云眠双手环胸,这个陈禹看起来很有问题,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不多时陈禹将信拿了过来,溪云眠打开一看,顿时脸色有些不好。
“你——”溪云眠想把信给谢辞罪让他自己看,却想起来他看不见,于是默默把信收了,“先去客栈。”
信里内容非比寻常,不适合在这地方透露。
谢辞罪收刀不藏杀意的询问,“那他怎么处置?”
“暂且留他性命,现在先不管他了。”
比起信里的内容,陈禹的事只能放放再说。
溪云眠起身往外走,门外的百姓纷纷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若要状告,便写一封状书送到客栈,来日靖昭王府定当为你们做主。”
只是这些百姓听到这句话后纷纷跑了,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溪云眠也不在意,带着谢辞罪入住客栈后,将信里的内容简短的说了。
“边关粮草不足,若今年秋季之前还不能补足粮草军饷,今年边关怕是要撑不过去了。”
谢辞罪闻言皱眉,“这个消息按理说上奏折或者找人送加急也是一样的,晏将军为何要让幼子冒险回京?”
溪云眠握着信,有些不明所以,一想就是一半天,最后天都黑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给我。”谢辞罪伸手,溪云眠把信放他手里,扯扯嘴角,“你能看见?”
“看不见。”谢辞罪用手细细摸着信。
溪云眠挑眉,“那你要它有什么用?”
“这信内有乾坤,放到水里试试。”谢辞罪将信给她,溪云眠将信将疑的把信扔进水盆里。
没多大一会,信上原本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