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润歉意地冲导员笑了笑:“不好意思让您跑一趟。”
导员哪会计较,摆摆手:“你没事就行,学校领导一会就来。”
张知润:“!!”
女警官见有人来看顾张知润也就放心地告辞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侯明明盯着人女警官的脸,眼睛都不带眨的。
她是马克思学院的博士生,当张知润她们的导员纯粹是院里对她们这群大龄单身女青年的独家关爱。
她几乎没进过社会,更别提有机会进警局了。
活警察欸!
张知润有些尴尬,弱弱叫出口:“老师……”
“啊?”一直望着人走出输液室,侯明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脸一红:“咳。”
“怎么了?要上厕所?”
“……”不愧是博士生,真一点不怵任何领导。
“学校……领导,怎么要来啊?”
侯明明一拍脑门:“噢,那个啊,我叫来的!”
张知润差点喷出口老血,她最怕和学校上层管理体系打交道了。
“你这算工伤,学校要负责啊!”
“一会有要求尽管提!我在旁边给你撑着。”
这话一出,侯明明的形象瞬间在张知润的心里高大起来。
没出息道:“老师,俗点行吗。”
侯明明递过我懂的表情,拍拍胸口:“妥妥的。”
半个小时后,真来了三个领导,其中一个还是侯明明的直系学长。
张知润全程都没机会张嘴,侯明明一会假哭,一会骂人不吐脏字对三人进行人身攻击,时不时戳一下张知润让她装可怜配合。
张知润算是见识到学文的厉害,从医院开完药出来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她成富婆啦!
就连侯明明自己也有点吃惊校方这回的大方,感慨道:“这来钱快啊。”
想起自己的身份,又立马义正言辞道:“张同学,这方法也是绝对不可取的。”
张知润尴尬陪笑:“不会的。”
一直折腾到将近凌晨,侯明明把人送到寝室,见她们寝室里没人也不急着走:“我记得你导师是,宋承霖?”
张知润点了点头。
侯明明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听说他出差去了,短时间也回不来,你们这期末试也考完了,你可以考虑下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瞳大的研究生院寒暑假假期少那是整个省内出名的。
如今宋承霖不在,侯明明又明目张胆地给她开绿灯,这简直是白娘子见许仙,千年难遇啊。
张知润心痒痒:“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
“写好假条就行。”
“……行。”
又想起了宋承霖的事情,连忙问出口:“老师,那你知道我导师去什么地方出差了吗?”
实在不行她亲自过去。
侯明明想了想:“好像是国外吧。”
“啊?”
侯明明笑了:“你老师可是个大能,接到国外援助要求很正常。”
张知润心死。
侯明明一走,寝室就变得格外安静。
为了分散注意力不去感觉后背的疼痛,她开始想今天发生的事。
那个疯男人姓王,具体叫什么她不知道。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调查,他就是当地的一个混混,早早地辍学,在家干了几年的农活后正好赶上拆迁,一下子有了钱,学人家投资古玩,买了一堆假货压手里,不到四十,败得连老婆本都不剩了。
为了搞钱,这就联合上身边那几个投机倒把的,去倒斗。
找的那几个人,家里就有人干过这行,他们还真得手过两回,就是每次收获都不大,要么是唐代商人墓,要么就是清朝墓。
西郊墓的消息也是他们无意得知,怎么得知的,他没交代。
张知润眉头微微皱起,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奇怪的点出现了。
为什么,那天一问到从哪得知西郊墓信息时,这人就开始犯病。
装的?也不能吧。
相关人员已经告诉过他,主动检举揭发是有机会获得减刑的。
那还可能是这件事刺激他了?
张知润重重叹出口气,又写下:如何刺激。
背后伤口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到最后她干脆上床趴着去了。
寝室余下三人最近忙得很,今天甚至是集体出外勤,她暂时还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受伤的消息。
叮——
手机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
是江北淮。
江北淮:裂碑能修?
张知润挑眉,他怎么就认定自己去看过裂碑了。
张知润:暂时不好说。
江北淮:?
张知润:修复单位出了点事,短期内估计难在接触到东西。
对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消息。
江北淮:那墓主人身份呢?
张知润想了想:没有墓志铭,暂时不能确定。
发完这句对面再没别的信息,张知润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她又听到熟悉的滴水声。
猛地惊醒。
再睁眼,白衣女鬼出现了。
不同上次的雾蒙蒙一片,这回她看得更清晰。
是个标准的古代女子模样,穿着鹅黄偏白的短衫下裙,搭了个素白褙子,梳着朝天髻,身材纤细,气质温婉。
她就静静地叉手站立在那里,明明看不清五官,张知润却感觉她眼里有千言万语。
张知润依旧说不出话,就只能学着她的样子回敬了个叉手礼回去。
突的,她浑身忍不住战栗起来。
在女鬼身后,她竟然看到了那个王疯子!!
张知润的头皮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