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公子的模样,好像昨日掐我的人与他搭不上边一样。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他早中晚地静心伺候我,我的伤势也慢慢好了起来,有了精神……又过了大半个月,我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开始是拄着他自制的拐杖,在屋里来回踱步,再过段时日就能走到院子里了,过了两个月,我已经能跑跳自如了。
有了精神,我才开始慢慢打量起“我们这个家”来。我们住的地方是在山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放眼望去就只有我们这户人家。我们住的是一个两进的院子,总共有五间房间,房子外观是朴实了一些,但是也算不上差。只有一个老仆叫做福伯,福伯住一间,我住一间,我住的应该是主卧,我受伤这段时间,叶铮就住在次卧,准确来说,从我醒来,我们一直分房睡,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还有一个房间辟作书房,里面全是他的医书,剩下一个房间就是客房了,不过叶铮生性孤僻,没有与什么人来往,故客房一直空着,拿来做了杂物间。进门左手边是厨房,跟厨房挨着的就是叶铮的药房,拿来囤各种药材。我虽然没有出过门,但是我猜测我们住的地方看起来与世隔绝,其实跟热闹的集市应该离得不远,因为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找叶铮看病。
这些来找叶铮看病的人,有穷人,也有富人。有时还有人坐着华丽的马车来请叶铮去府里给他们家主人看病,从他们恭恭敬敬的态度里,我猜到叶铮应该是附近的名医。而叶铮收钱也看心情,如是穷人便一文不取,如是有钱人,就看情况收取诊金,我偶尔听到在门口接叶铮去府里看病的小厮谈论起,说叶铮是千金难求,所以我猜测,诊金应该不菲吧。
叶铮在忙着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帮他打下手。这几个月,叶铮教我认了药材,我就帮他给病人抓药。那些给叶铮治好的病人,有一些会带着礼物回来感谢他,他们会感激地握着他的手,说:“叶大夫可真是如大家所说的那样妙手回春啊,怪不得大家都叫您赛华佗,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的病,叶大夫给治好了,真不知该如何感激您才好,要是早点来找您,就能少吃好多苦头。”叶铮只是淡淡地回应着,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我才知道我这夫君还有“赛华佗”这个美名,真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