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之间,仇深似海,他不是不明白。
姚夙苦涩的笑了一笑,袍下双拳紧握成拳:“自然是好。”
宋兰亭揽过她的肩,眉间露出疏懒的笑意:“怎好叫我的狸儿受委屈,不如,今日就在宾客里头,给狸儿挑个夫君,诸位觉得可好?”
赴宴的宾客闻声,一片哗然。
连陆温都愣了片刻,不知他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荒唐!”
“一身脂粉俗气,纳进来岂不是辱了我家门楣!”
一旁有人调笑道:“那妓子仙姿佚貌,纳进来做个通房有何不可?”
“哎,不可不可。”
宋兰亭摇头晃脑,似笑非笑:“叫我的狸儿给诸位做妾,委屈了,我的狸儿,要嫁,自然是做正妻。”
姚夙闻言,颓然合上双眸。
嫁予人做正妻,是她最好的出路,他不能一错再错。
今日是三殿下的生辰宴,他虽行事荒唐,但受陛下诸多恩宠,今日来者,无一不是身份极尊极贵之人。
若他开了口,点了婚事,栖儿教坊司的罪籍,自然解的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