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道:
“那你等着,我派人去请。”
陆温也是奇了,这年头,谢御史的名头,比金钗还好使,见他这一脸严肃的模样,大抵也是晓得谢行湛之“威名”的。
愁云淡淡,烟雨潇潇。
陆温见外间下了雨,就当避避雨,也未尝不可,叹了口气,拉着那少年,上了二楼的雅间。
那掌柜听了谢御史的名头,也不敢薄待了她,就由着她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暗,暮色沉沉,酒肆内食客零零散散,都回了家。
雨倒是停了,就是那道路湿滑得很,未免行夜路之人不慎跌了倒了,那掌柜点起一盏煤油灯,挂在酒肆前。
偏这时,长街尽头忽然号角齐鸣,马蹄猎猎,响震天际。
数十头戴银盔,身披黑胄的武将策马而来,身后还跟着近百兵丁,竟团团将他这小小酒肆围了起来。
那一众武将身后,有一锦鸡绯袍的官员,缓缓策马而来,面色极冷,盯他的眼神,像是要活吃了他。
这掌柜也算是个聪明人,死到临头,哪有不明白的,连忙趴在地上,将头磕的咚咚作响:
“哎哟喂,谢大人,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夫人她……她她她,好着呢!”
谢行湛冷笑一声:“缘何扣押我夫人?”
他双膝一软,结结巴巴道:“都怪小的眼拙,还以为……还以为……”
谢行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身姿利落,他挥了挥袖袍:“都回吧,本官自行接夫人归家。”
兵马司指挥使薛清得了令,调转马头,猛策缰绳,又浩浩荡荡的领着兵马司近百兵丁走了。
那掌柜吓得瑟瑟发抖,连腿也是软的:“夫人在在在……二楼……”
那二品大员眉目阴沉得紧,他毫不怀疑,要是他今日真将人扣在酒肆,明日,他一定见不到初升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