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鹿眸,清亮又明澈的样子。
他的心,就泛起无边涟漪,久难平静。
可惜,那时的他,将之心潮涌动,归结于陆女与他,有血仇之恨,他恨她,恨不得食其肉,剔其骨,扬其骨灰。
他入南后,流民也好,乞儿也罢,目光总是辗转在她身上。
她同陆祁向流离失所的灾民施粥时,他抬眼望她,那时,她是高贵的明珠,他是低贱的恶乞。
她将灵台种植的枣树,分发给流民地的乞儿时,他衣衫褴褛,仍要冲上前,第一个抢下果子,囫囵吞下,连枣核也忘了吐掉。
她往日出行,必是宝马香车,脚不沾地,指不染泥,他就跟着马车身后,轱辘轱辘跑起来。
仆人见他追车,随意施舍了他两块春饼,他囫囵吞下,又紧紧跟上前去。
陆温伸出手,接住窗外飞扬的剔透雪花,不过一瞬,便融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