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陆鸣越喊越起劲。
陆宸骁黑着脸落在他面前,“你最好是有十分紧要的事!”
“暗卫来报,说是程老将军找到宋今晏的下落了。”
“死透了?”
陆鸣轻咳,硬着头皮否认,“还活着,程老将军的人找到他时,尚在昏迷中。”
“但从西北到京城,即便是马上功夫了得的暗卫,也得六七日,现在宋将军估计已经醒了。”
陆宸骁轻呵。
夜色太暗,陆鸣没注意他眼里的冷意。
乐滋滋的建议,“这是好消息,王爷你赶紧告诉王妃吧。”
“你觉得本王应该把这消息告诉她?”
“当然啊,王妃要是知道宋将军没死, 肯定不会再寻短见。”
这样王爷也不至于痛失爱妻嘛。
天知道王爷知道王妃殉情时,有多绝望。
以后只要王妃好好活着,王爷跟她的夫妻关系就总有缓解的一天。
“呵!”陆宸骁看陆鸣的目光,冰冷刺骨。
这个时候告诉她宋今晏没死,跟把媳妇拱手让人有什么区别。
他是什么很愚蠢的人吗?
竖日
孟云裳悠悠醒来,伸手探向床里,没抱到那软乎乎的小人。
她错愕轻喊,“丹秋。”
丹秋应声来床边,“王妃醒了,可要现在起来洗漱?”
“怀安呢?昨晚他不是睡在我这的吗?”
“回王妃的话,世子卯时就起来晨练了。”
孟云裳一惊,“晨练?他背上还有伤呢,怎地就晨练了,你没拦着点吗?”
“王妃有所不知,王爷亲自来安然居接世子,说是可以不去学堂但要坚持晨练。”
孟云裳:“???”
陆宸骁他是有多可恶,才会如此针对一个孩子。
她沉着脸掀开被子下床,“给我梳头,我去找他们。”
丹秋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手上动作飞快地给孟云裳梳好妇人发髻,又给她挑了套便于行走的衣裙。
生怕她一会行走太快,被裙子绊倒失了颜面。
主仆二人匆匆赶到练武场,远远听到怀安稚嫩的声音。
“父王,我平时辰时才晨练,为何今日要提早到卯时?”
孟云裳停下脚步。
片刻后,听到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回应道:
“你近日过于懈怠,提早起床更利于你练好基本功。”
怀安奶声奶气的反问,“父王确定是为了让我练基本功?”
“不然你觉得本王有那个闲心来为难你?”
怀安唬着脸,很不开心。
他怀疑父王就是故意为难他,因为他昨晚有娘亲哄睡,而父王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父王嫉妒他,所以才一大早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哼,想跟他抢娘亲的都是坏人,哪怕那人是父王,也坏。
“你那什么表情?不乐意在府里晨练,那今天就给本王回学堂去。”
“我……”
“王爷!”孟云裳不满地出声。
怀安听到娘亲的声音,欢喜的想马上收了姿势,朝孟云裳扑去。
但陆宸骁适时出声,“站好,动一下,明天就寅时起床。”
怀安惊的瞪圆了眼睛。
孟云裳也褪去脸上的温和,神色不善地注视陆宸骁,“怀安还小,王爷何苦如此为难折腾他!”
陆宸骁冷哼,身形闪至一旁的武器架,抬脚将架上的长枪挑起。
长枪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飞向场外的孟云裳。
“王妃小心!”丹秋大惊。
孟云裳微愣,在长枪迎面刺来时,本能后仰并反手握住枪身。
随后听到陆宸骁说,“在本王手里走过十招,给你一次替陆宥霖求情的机会。”
孟云裳皱眉看向手里的长枪。
这只是练武场上最普通的红樱枪,比不得当年外祖父特意为她打造的银枪。
可在枪身入手的那一刻,她身体里的血液像是沸腾起来。
成亲五年,她便五年没摸过长枪了。
如今再次拿枪,却是为怀安而战。
她下意识看向怀安。
晨曦下,小家伙双手握拳平伸在身体前方,双腿半曲,正有模有样地蹲马步。
注意到孟云裳的目光,小家伙粘乎乎的撒娇,“今天的娘亲好美呀,怀安喜欢。”
陆宸骁冷嗤,“再分心,今天加练一个时辰。”
怀安马上噤声,扁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孟云裳。
小脸上渗满汗水。
孟云裳面色微沉。
晨练确实要赶早,但怀安年纪小,身体又有伤,即便是赶练基本功,也不该以这种激进的方式。
可陆宸骁向来说一不二,她想带怀安离开,就必须接受他的条件。
孟云裳紧了紧手里的枪,咬牙应战,“好,王爷说话算话。”
孟云裳纵身跃向练武台。
没发现在她稳稳落地的时候,陆宸骁眼里有亮光一闪而过。
但很快,练武场上就只听见陆宸骁冰冷的嫌弃声。
“这么软绵绵的招式,是想笑死谁?”
“就你这花拳绣腿,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程老将军的关门弟子?”
“大名鼎鼎的程家枪法在你手里跟三脚猫功夫无异,若程老将军在京城,怕是能被你气死,”
“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死过几次。”
……
三个回合不到,长枪脱手。
孟云裳,败的一塌糊涂。
她双手握拳,怔怔地看着飞回武器架的长枪。
虽说她鼎盛时期都不是陆宸骁的对手,但也没想到,时隔五年,她会退步到这样差劲的地步。
心里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