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的,不再是刺入骨髓的冰凉,而是阳光般的温暖;而被我依偎着的这具身体,也不再冰冷的像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他是温的,是软的——义文柏,终于变回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我正想问他,可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义文柏给打断了,“有什么话,等回去再说。”我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车子竟然已经开到了我租住公寓的楼下。司机才下刹车,车子缓缓向前行驶了几米,最后在单元门门口停了下来。想到刚才和义文柏在车上的亲密举动,全程都被司机师傅看在眼里——就算他把后视镜合起来了,声音也还是能听到的……我就羞的蛮面通红,恨不得能找个地缝儿让自己钻进去。相比之下,义文柏就显得淡定多了,他脸不红、心不跳,那叫一个泰然自若。我不禁暗戳戳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之前就做过许多类似的事,才会因此早就不觉着害羞了……
清冷的冬夜里,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落在零星几个行人的衣服上、肩膀上。地面上的积雪在路灯暖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彩,仿佛有千万颗耀眼的星辰,误入这凡世。天空中,乌沉沉的厚重云层压的很低,好像随时都会掉落下来似的。高楼大厦里的万家灯火,就像是这片乌沉大海里漂泊着的扁扁小舟,亮着一豆豆象征着温暖和希望的灯光。
下车后,我本来想直接上楼去,可是义文柏却不同意,偏要拉着我在楼下的冰天雪地里站了半晌,直到手脚都冻得冰凉了,才拉着我上楼去。回到公寓后的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室内暖暖的空气包围过来,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气,冰凉的手脚也渐渐回温,整个人这才重新活了过来。
保温壶里还有热水,我洗净了杯子,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义文柏,一杯捧在自己手里,慢慢地啜饮。热气氤氲袅袅,坐在我对面的义文柏半眯着眸子,指节分明的手被冻得通红,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梭着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