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文柏看见我撇开了眼睛,便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他向后退了一步,毫不犹豫的就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了。南宫易就被他挡在了窗户外面。有的时候我真觉着义文柏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无论我在想什么,他都能猜出来,而且还一猜一个准。
我心里面不想见南宫易,甚至是看见他这副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样子,就觉得生气,义文柏就帮我把窗帘拉了起来,真是体贴。我本想狠下心来,不去理会南宫易的,可是隔着一层窗帘,轻轻的扣击声还在继续,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南宫易那家伙在捣鬼。
义文柏眉目冷然,脸上好像结了一层冰似的,周身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这种情形,义文柏不说,我也能看的出来,他这是在因为南宫易的举动而生气。看义文柏这副表情,心里对南宫易一定是极为不满了,只不过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半晌,我叹了一口气,对义文柏说道:“要不,就放他进来吧?”外面怪冷的,他好歹也是富贵家族的少爷,万一把他冻坏了、生病了,他自己倒是不会生气,只怕他家里的人会不高兴。当然,这都是我偷偷的想的,没敢说出来。因为我知道,一但我把这些顾虑讲出来,义文柏心里一定会更加不满。在不周山的时候,南宫易好歹也帮了我们一次,就算他不能和义文柏成为朋友,我也不想让他对义文柏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义文柏看了看窗口的方向,厚重的遮光窗帘将并不算大的窗户挡了个严严实实,不仅外面的光线照不进室内,里面的人自然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可是义文柏却像是南宫易就在他面前似的,朝着窗口的方向冷哼了一声,“看他这副做派,哪里像是家教良好的大家族继承人?”义文柏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就差没有直说,小偷小摸,上不得台面了。
虽然嘴上十分不满,但是义文柏还是走过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了窗户,放南宫易进来了。偏偏南宫易还像是没有察觉到义文柏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似的,笑嘻嘻地向义文柏道过谢之后,又和我打招呼,“上官,你也忒不厚道了!眼看着我在外面挨冻,你竟然无动于衷,枉我之前那样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