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也不知道酒店的工作人员是怎么和医院说的,又或者是小韩他们跟医院打好了招呼,没用上五分钟,急救车就赶来了。
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把满身伤痕、头部流血不止的义文柏抬上了担架,我坐着医院带过来的轮椅,由义文柏的手下推着,和医院的工作人员一同往外走时,又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那女人。
与对我遥遥举杯示意时候的得意相比,此刻的她,看起来颇有些狼狈——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本来就没有什么神采,现在看去,当中更是一片死气沉沉。她脸色灰败,像是即将被押上刑场执行枪决的囚犯,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
在她身上,前后出现的反差太大,这让原本就对她有所怀疑的我,心里的疑惑和凝重又多了几分。
小韩走在我和抬着义文柏的担架之间,我压低声音叫了他一声,他便退后半步,微微弯下腰来听我吩咐。“去查一查那边穿酒红色礼服的女人。”小韩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进电梯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没有跟上,而是转身去了其他的方向,我就知道那人是被小韩安排去办我吩咐的事情了。我想,按照小韩他们的办事效率,等不到夜里,应该就有消息传回来了。
过来接我们的救护车是隶属于酒店附近一家私营医院的,随车过来的医护人员也是那家私营医院的员工,但是救护车最终到达的目的地,却是省城条件最好的第一医院。
正常情况下,这样使用救护车,医院是不会答应的,这一定又是小韩从中周旋的结果。从目前来看,这也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不然的话,等第一医院的急救车赶来,我和义文柏的血可能都已经流干了。
鸣着刺耳笛声的急救车在浓浓的夜色中穿行,此刻还不到晚上九点,主干道上的车辆依旧很多。我想架势急救车的司机师傅一定技术很好,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在车流中左冲右突,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车子却没有丝毫的颠簸。
人一多,救护车的车厢空间就显得局促起来。苍白的灯光照在脸上,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随行而来的医生第一时间为义文柏吊上了生理盐水,义文柏平躺在担架床上,面色苍白更胜过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