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大变。
她在一年前的一场慈善拍卖会上,对义文柏一见钟情。
不过,与这些相比,更吸引了我注意力的,是关于发生在纪明月身边的一些“意外”的记载。
几乎是有纪明月出席的场合,就会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意外”,或者是和她父亲政见不合的官场中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个狗啃泥,又或者是和她在义文柏面前争奇斗艳的别家千金身上的衣服忽然开了个大口子,把一大片惹眼的“春光”暴露在众人眼前,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总之,和纪明月不对付的人,就没有一个幸免于“难”的。
脑子里似乎有一道光闪过,只是还没等我去抓住,那道光就消失不见了。我靠坐在床头,拥着被子,仍旧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尽管小韩已经告诉过我,那盏吊灯他们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可是直觉告诉我,这当中必有蹊跷,而且,十有八九,和那个纪明月脱不了干系。再联想一番事发前后她的反应,我更是觉得,除了她以外,幕后主使再不可能是别的人。
可是直觉并不能成为定罪的证据,我也不能仅凭着自己的第六感就打上人家的门去。听着一旁义文柏浅浅的呼吸声,我不禁想,如果是义文柏,他又会怎么做。
想来想去,也没能琢磨出个结果来。再看时间又不早了,我干脆就把这件事甩到了一边,又看了义文柏一会儿,就躺下去休息了。
义文柏还病着,我还要照顾他。既是如此,我就更应该看顾好自己的身体,否则的话,我又怎么能照顾好义文柏呢?
许是因为心里面装着事情,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我就醒了过来。这是入冬以来,我第一次这么早醒来。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即便是穿着单薄宽松的病号服,也不会觉得冷。我躺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想强迫自己再休息一会儿,可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只好拥被坐了起来。
不过半米之隔的另一张病床上,义文柏仍然睡着。可能是因为伤口已经用药处理过了,夜里又吊了好几瓶药水,病痛减去,他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