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才行。
我跳下车子,想要去找那个女人。只是还没等我站稳,后脑袋就挨了一记闷棍。眼前的景物晃了几晃,看起来十分温暖的灯光,也渐渐变得模糊——最后,我实在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再一次昏了过去。
在不省人事之前,我脑海里仅剩的一个想法就是——实在是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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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潮湿的风吹过来,带起一阵阵水浪,水波高高涌起,又在落下的那一瞬间,化作漫天的水雾,打湿了船上众人的衣服和脸颊。
即便是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男人们也一个个的都被冻的发抖,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白。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显得格外显眼。
他容貌出众,气质卓群,在男人们都因为寒冷而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始终腰杆儿笔挺的坐着。而且,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穿着厚重的棉衣,只是套了一件单薄的夹克。
他眼神淡漠,冷冷的看着波涛汹涌的水面,眉目间的冷然,隐有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
这个男人,正是在省城第一医院病房中“不翼而飞”的义文柏。
在小张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年纪。他瘦瘦小小的,身体似乎发育的不是很好,裹着宽松的棉袄。每每一阵浪打过来,他就会抖上一阵。
在船上捱了大半个小时,他已经冻的脸色青白,嘴唇发紫。可是在他旁边坐着的小张,却仍然像个没事人似的。
年轻的男孩子忍不住看了看小张,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小张可没心思去理会,这个半大的男孩子,心里面到底在琢磨什么。此时此刻,唯一一件完全占据了他脑海的事情,就是上官金莲的安危。
他是在郊外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面醒过来的,头晕、恶心等种种脑震荡的后遗症包围着他,让他没法自如行动。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他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同一间茅草屋里,还有十来个正值青壮年的男人。他们衣着破烂,脸上神情呆滞,好像早些年闹饥荒时,背井离乡逃难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