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油漆正经刷上去的,看着、倒像是用锅底灰胡乱涂抹上去的。笔画深深浅浅,如果有强迫症“患者”看到了,恐怕会觉得很“难过”。
在看到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也落了厚厚一层灰尘的时候,我们一行三人就已经感到十分惊讶了。而当我们注意到单人床上躺着的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惊讶”来形容。
南宫易使了一个法术过去,对着躺着的那个男人检查了一番,想要确定他有没有攻击性。
“奇怪——”南宫易似乎对于接收到的信息感到很意外,“这个人的魂魄不见了。”
魂魄不见了?那不就相当于是死掉了吗?可是这个男人,面目看起来仍然栩栩如生,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不对呀,南宫易只说那个人的魂魄不见了,并没有说他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易这一句话,让我有些发懵。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有努力、认真的学习,想要赶上义文柏和南宫易的水平,可是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于术法这件事上,又荒废、生疏了这许多年,因此,纵然我已经找回了前世的记忆,但是于这件事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目前为止,我只是重新掌握了一些相对简单的术法,至于那些难度系数高一些、杀伤力十足的“大招”,我还使不出来。
可是这两个男人,都没有要为我解释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交流起来。
义文柏走上前去,扒开那人的眼皮看了看,又伸出食指来,探了探他的呼吸,和南宫易说道:“此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可身体还是温热的,瞳孔也正常——”
南宫易点了点头,接着义文柏的话继续说道:“我少年时,跟随家里的长辈外出历练,曾到过闽南一带。那里的‘巫师’会一种邪恶的道法,能够把一个人的魂魄从身体里取出来,挪为他用。那些被拿走了魂魄的人,就会变得像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一样,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但是身体还是温热的,呈现出一种类似于假死的状态。闽南那地方的‘巫师’,把这种道法称为‘锁魂术’。”
我在旁边插了一句,“是不是说,中了‘锁魂术’的人,就变成了植物人?”
南宫易点头,“你这个形容还是很贴切的。可是这些人的命运,要比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可怜许多。”说到这里,南宫易的脸上流露出悲悯之色,似乎是不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