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有没有为难你?”
“不曾。”
“那你们交谈了这么久?”
“太子殿下,您是继续装瞎呢?还是继续装瞎呢?”
宫冶也没想到,母妃竟把这对耳坠给了明杏,本想问问她母妃怎么说的,虽然早知道她不会说,但依旧有被呛到。
“……”
“母妃说,让我们一直平……”
明杏本想陈述一番皇后说的话,从她嘴中说出来,意义好像相差极大。
算了,那种美好寓意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嗯?”
“没什么。”
马车内安静许久,气氛渐冷。
“丞相府停一下,我下去。”
“不是说去样齐裳铺看衣裳吗?”
“回家的借口不行?”
明杏倪了他一眼。
“去同你父亲确认?”
叛国罪是何等罪啊,株连九族之大罪啊!
清脆的一声。
“啪!”
明杏不会相信也不敢相信,她最爱的父亲会不爱自己的国家,他可是一国宰相啊。
“……”
“手疼不疼?”
明杏极为讽刺的笑了声,“殿下娶我应该是为了利益吧?
“或是利用?”
她家的背景,还有他一口咬定我父亲的罪,不就是利用吗?
目的又是什么,扳倒丞相?
“那是事实你又该如何?”
明杏从未想过,她坚信父亲。
“你想稳住太子位置可真是不择手段!”
“这么想我?”
明杏轻哼笑了声。
“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更加清楚!”
车夫在外叫了句。
马车恰好抵达丞相府。
明杏立马起身出去,半刻都不想待。
一只手拉上她的手腕,牵动着她,她脑袋回望,疑问:“你干嘛?放开。”
“早点回。”
明杏没有理他,甩袖离去。
*
“娘亲!”
“杏儿回来了?显狄!”
“诶,来了。杏儿,正好正好,爹爹在捣鼓新食菜,茗居馆那味儿你娘亲说不行。”
“那我今日可有口福了。”
“显狄你可搞快点,杏儿可是又瘦了。”毕舒牵着明杏的手,两人一同望向在那忙活的明显狄。
“娘亲,我长肉了。”
毕舒捏了把明杏的小脸,“哪里有肉?可是一点都不可爱。”
“对了,怎么不喊殿下一同回?”
“娘亲,这门亲事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我不想同他一起用膳!”
“夫妻本一心,娘亲和你爹爹也是这样过来的,收收脾性啊。”
面对娘亲的劝导,明杏依旧听不下去,向爹爹求助……
“阿舒,你快来尝尝,杏儿去准备准备。”
明杏立马应声。
“夫君你就由着她吧,现在是有我们,若我们有一日不在,杏儿又如此不懂夫妻和睦,以后怎么办?”
“夫人,杏儿这性子,强迫不了。”
……
用完膳后,明杏陪娘亲说了会话,娘亲便去小憩了,蝉鸣叽叽发声,午后最是容易
乏。
父亲则一直呆在书房,处理政务。
明杏慢步抵达书房外。
“父亲,杏儿进来了。”
明杏示意苾婳苾欢在外等着。
明显狄应了声,明杏走了进去。
她确实想问,但她相信她父亲。
刚刚在门外明明听见父亲在与他人说话,进去后竟没看见人影。
“杏儿,有话同爹爹说?”
“那日的事,苾欢告知我了。”
明杏最终没有开口,因为她相信他,对我最好的爹爹。
记得儿时,父亲就将国家大义教与我,国在家在,这么一个人,怎会叛国呢?
别被宫冶三言两语乱了心智。
“我都知道,就是想和爹爹说说话。”
明杏坐到明显狄旁,躺在他怀里,像个要哄的婴儿。
“与殿下相处不好?”
“爹爹,怎么三句两句离不开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几月前突如其来的赐婚,让明杏至今记忆犹新。
记忆中,她也只和宫冶见过两回罢了,那时听说太子殿下不顾陛下的指责要求迎娶她,最后是如他意了,可是没有人知道她是作何想。
什么太子妃,那都是他强加给她的,他逼的。
陛下赐婚,谁敢议论,又有谁敢抗旨,哪怕是爹爹,朝堂之上,也被说服。
“到时机,爹爹把你拉出。”
“啊?这和时机有关?”
明显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轻轻拍着她,像小时候哄她睡觉般,慈祥的说道:“我们杏儿要一辈子快乐,不能受委屈了。”
“爹爹,我看着像是会使自己受委屈的人吗?”
明杏向来高傲,绝不低头,这是底线。
还小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一个乞丐被官宦人家欺负,她那么小一只去阻止,结果挨着受了两下,自己不能受委屈,别人也不行。
苾婳苾欢两姐妹是她儿时出游时遇见的,城郊人烟稀少的林间,两姐妹无路可去,幸好,她们遇见了明杏。
三人似是一同成长,苾欢性情冷淡,苾婳嘴皮子厉害。而明杏也是闲不下来的一种,仗义活泼。
像极了三姐妹,明杏也从不压势与她们。
“爹爹知道,杏儿可厉害了。”
明杏笑了笑。
说到这,突然想起那日本该去见的一人。
明杏急忙从明显狄身上起来,明显狄也不惊讶,马虎急忙的样子改不了了,等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