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曾经吃过减龄草,短时间恢复到年轻时候的模样,她想让孙女看看自己年轻时候的风姿。确实很美,就跟相册里的女人一模一样。麦奇脑子里的回忆顿时像烧开的热水,疯狂而激动的沸腾起来!
为什么奶奶会出现在这张相片里?她曾经是弗莱顿魔植学院的学生吗?她认识埃迪的爷爷奶奶吗?
这一切,她从未听奶奶提起过,在一起生活这十多年,也未曾显露过任何蛛丝马迹。
麦奇按捺着心中强烈的震撼,把照片转向埃迪的姑姑,强装镇静道,“请问这两个人是谁?”
姑姑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应该是我父母大学时候的朋友。”
“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麦奇指着奶奶与那个男人追问道,他俩在照片中看上去很亲密,犹如情侣。
“我好像没有见过这些照片,都是妈妈年轻时候拍的,不过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姑姑接过相册细细回忆,回答并不十分有把握。
“麦奇,你为什么对这两个人格外感兴趣?”埃迪立刻起了疑心,盯着麦奇的表情,尝试找出什么端倪。
麦奇此时已经心乱如麻,却还要强装镇静,她低下头故作轻松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既然她不肯说,埃迪便不再追问。疑虑的种子已经种进了心里,他默默的记住了麦奇在意的这张照片。
过了一小会,姑姑发出兴奋的声音,“在这!当年种植炎竹的场景,你们看!”
她把一张照片翻过来,方便麦奇与埃迪观看。相片中,埃迪的奶奶已经是中年时候的模样,她在墙角的花圃边半蹲着,手里还拿着一把沾满土的小铲子,眼神喜悦的看向镜头。她身旁的花圃里,有一株低矮的植物,叶子的形状纹理,与麦奇种的炎竹并无二致。
麦奇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照片中并没有过多的内容,她实在推测不出相关的细节。
“看上去与你的炎竹一模一样,也许你的种植没有问题,只是需要时间而已。”埃迪仔细的打量着相片。
“也不算一模一样。”麦奇喃喃道。
“哪里不同?”埃迪有些疑惑。
“你奶奶把炎竹种在花圃里,花圃的底层向下是无尽的土壤,我的炎竹种在花盆里,尽管花盆很大,可是空间有限。我想,这就是它们最根本的区别。”
”你是说……”埃迪仿佛明白了麦奇的意思。
”我得把炎竹从花盆中解放出来,把它种到真正的土地里!”
“如果移植以后,它依然没有成长呢?”
“无所谓,反正我是初级E班,不会有人耻笑我的失败。”麦奇厚脸皮的摊开手,他们班的学渣标签,反而让她毫无压力。
午后,两人谢过姑姑的热情款待,沿着原途坐上了返校的电车。回去的路上,麦奇安静得有些奇怪。
“怎么不说话?”埃迪主动开口询问。
麦奇回过神,随口说道,“在想事情。”
“想什么?”
“炎竹的事。”麦奇随口敷衍了几句话,又再次变得安静,即便车窗外热闹的风景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
埃迪没有办法无视麦奇强烈的变化,自从在阁楼里看见那张照片,她就变得非常奇怪。
“你的全名是什么?”
麦奇出神的凝望着远方,根本听不进埃迪的声音。
“麦奇。”埃迪提高了分贝。
麦奇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嗯?怎么了?”
埃迪撇撇嘴,淡定道,“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姓氏。”
“我……我吗?我全名是,麦奇·考利瑟。”
埃迪默默的念着,“考利瑟……”
鉴于她全程的心不在焉,埃迪没有继续纠缠,两人安静的回到了学校,刚进校门,麦奇便急匆匆的向他道别,独自离开了。
此时正是下午,麦奇没有功夫理会植物节的事情,就近找了个电话亭,急不可耐的拨打了格罗夫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对方职业而干练的嗓音传来,“你好,这里是维什尔先生的办公室。”
“你好,我叫麦奇,我想找一下契卡先生,或者格罗夫先生。”
对方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急忙道,“真凑巧,两位先生刚刚离开办公室,请稍等!”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了动静,麦奇手握着听筒等待着,祈祷着,一定要尽快联系上契卡。等了大概两三分钟,听筒那头传来一些嘈杂的动静,然后契卡的声音终于传到了她的耳膜里。
“麦奇,是我。”
说来也是凑巧,麦奇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契卡与格罗夫刚刚处理完工作,已经快要下楼的时候,听见秘书急匆匆的跑来,说是麦奇的来电,他便迅速回到了办公室。
“契卡,是你吗?”麦奇再次着急的确认。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听筒那头的契卡有些紧张,因为麦奇的声音听上去不太正常。
“我没事,只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必须和你商量。”
契卡顿时松了一口气,“发现了什么事?”
麦奇警惕的观察四周,确认没有人靠近后,便简要的描述了自己的近况,包括今天中午去埃迪的爷爷奶奶家里,看到那张奇怪的照片。
“我确定照片里的人是奶奶,可是我想不通,她年轻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弗莱顿魔植学院,她可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
对于这个问题,契卡倒显得不太意外,“佩妮一手熟练的魔植种植技术,难道你没有怀疑过吗?”
“我之前有问过,奶奶说年轻时候认识了一个魔植师,技术都是那个人教给她的,不过是些皮毛功夫而已。”
“呃……以我对你们的了解,那可不是皮毛功夫。麦奇,对于你自己的实力,佩妮的实力,你需要重新审视。”
“这也正是让我疑虑的地方,我怀疑奶奶……曾经是个魔植师!”
契卡认同麦奇的猜测,“她的确非常专业,或者说,她一直在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实力。”
“可是说不通啊!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