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点点银芒忽闪而逝,“我知道你喜欢女人,只是没想到你连一名女童都不放过。”字里行间,凤眼错扫了两眼被众人护在中间的锦澜,嘴里啧啧道:“瞧瞧这小身板,还没几两肉呢,压上去你也不怕磕得慌?”
话虽是对张玉庭说,意却指向身后的人,察觉到后背几欲透入骨子里的冰寒,他脸上的笑容愈加炫灿几分,“且此处是泌心坊,是我的地盘,怎能算是多管闲事?”
锦澜被这赤裸裸的话臊得满脸通红,目光如刃,狠狠的瞪向原本以为是好人的少年,可她到底还保持着理智,清楚此时此刻自己不做声才是最好的选择。
挽菊和碧荷年纪大了些,多少知些人事,因此听到赵丹尘如此话语,亦是红着脸,愤怒的剜着对方。碧荷刚准备开口,却被挽菊暗中一扯,顿时清醒过来。尚嬷嬷一脸镇定,见挽菊如此行事,心里暗暗点头,她边护着锦澜便仔细打量着张玉庭和赵丹尘,试图在两人中寻出一条生路。
一句极其嚣张的“我的地盘”让被怒火冲昏头的张玉庭瞬间便冷了几分,他怎能忘了此处是泌心坊?虽说泌心坊对徐州来说并不算什么,即便他想报复,也有的是手段。
不过,这一切都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行,因为对方,可是赵丹尘!
试问若是没有半点背景和手段,能将泌心坊开遍整个大周吗?张玉庭不是傻子,他十分清楚赵丹尘的势力有多大,即便是徐州知府,也就是他的父亲大人,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别惹到赵丹尘头上,且还必须费心思交好拉拢才行!
他处心积虑等了大半年,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到后来更是连影儿都见不到了,没想到今日赵丹尘居然会出现在泌心坊里,而且还是这个时候!
张玉庭阴郁的盯着锦澜一行人看了两眼,暗暗吸了口气,手里的折扇“唰”的一下打开,转头时脸上已经带出了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这是哪儿的话,有赵公子在,谁敢在泌心坊撒野?”说罢便对仍杵在屋里的小厮喝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见过赵公子!”
这些小厮都是张玉庭的心腹,自然是极会看眼色的主,忙纷纷露出谄笑给赵丹尘打千请安。
“罢了,我也不是没有肚量之人。”赵丹尘仍旧一副笑眯眯的摸样,却从袖子里弄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金算盘,修长白皙的指尖轻巧的在金算盘上拨动,噼里啪啦的声响顿时取代了小厮们的谄笑声。
片刻后,指落声停,他爽朗的声音成了张玉庭耳中的魔音,“一扇金丝楠木镂雕梅纹门,还有掌柜的看诊费,药费,休养费,还有误了掌柜上工,耽搁铺子里的生意加起来一共是三千零八两。看在令尊的面子上,零头便去掉吧,你将三千两拿来,此事便作罢,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