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锦澜挽着沈氏的手臂,故作认真的道:“即便到了四十,女儿也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
沈氏霎时被这番话给逗乐了,“瞧瞧你们姑娘这张嘴儿。”
挽菊和唐嬷嬷,还有一旁的琥珀都忍不住捂嘴轻笑。
屋子里登时一片和乐融融。
用过午膳,沈氏和锦澜正准备小歇片刻,结果嘉裕堂却派人来请,说是安远侯府派了名太医来给沈氏诊脉。
虽说沈氏在安远侯府险些被气晕,但也只是一时罢了,过后自是安然无恙,因此安远侯这一举动,只要明眼人瞧得出,主要是为了给叶家示好求和。
对于算计之事,叶老太太心里的把握又大了几分,稳稳坐在主位上,边饮茶边等碧纱橱里头的消息。
碧纱橱里,锦澜正陪在沈氏身旁,可看着那名年逾六旬的老太医诊着脉,时而眯眼,时而捋须,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好一会儿,太医才收回手,起身笑道:“恭喜叶夫人。”
沈氏同锦澜相视一眼,满是疑惑,好端端的道什么喜?
锦澜的心思转得比沈氏快了一步,忽然心头一动,似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盯着含笑的老太医,“难道”
“不错。”太医捋着白须点了点头,“叶夫人有喜了,且已有了将近两个月。”
“什,什么?”沈氏神色一震,霎时目瞪口呆的望着太医,“你,你是说,我,我”
太医又只得对沈氏点头,并识趣的叮嘱几句便出去给叶老太太报喜了。
锦澜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住动荡的心神,拉着沈氏的手定定的道:“母亲,您有了身孕,快两个月了。”
沈氏嘴角微微颤动,张了张口,却吐不出半个字,睁得大大的眼眸唰的一下便泌出一层水光。
她有身孕了?
她居然有身孕了?
将近两个月,不正是刚抵京的那几日?恰好叶霖夜夜歇在怡景园,也就是那时便
沈氏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仍旧平坦的小腹,含在眸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的事,竟然在绝望心死后,又突然出现了!
看着沈氏眼中闪动的泪花,锦澜鼻子也不由一酸,她虽恨叶霖,却也十分清楚,没有儿子傍身,将来若是昱哥儿继承了叶家,母亲的日子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且此事也是扎在母亲心里的一根尖刺。
如今可好,虽还不能断定这胎是男是女,但至少能除掉这根将母亲心头扎得千疮百孔的尖刺,且叶霖和老太太再也不能用这些事来打击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