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包裹。"五色昆吾石打造的不同的剑,你试一试,要是掌控不了,给你换更好掌控的木剑,那种才最适合你们这种低阶小修士。
"
玉蝉衣不以为意,用手去摸剑。太微宗的剑,触感莹润偏凉,和承剑门的剑相当不同,没有那种仿佛有火在灼烧的触感,不会令她本能觉得讨厌。她纤长手指在五柄剑上轻轻划过,最终,挑选了一柄黑中透红的长剑。玉蝉衣把剑握在手中,举起来后,眼里焕发满意神采。"就要这把了。"玉蝉衣说。
粗衣短褐店主盯着她握剑的手,眼神却变得肃重了许多。"怪不得哪怕你灵力低微,也会派你过来。"店主看了好一会儿,见玉蝉衣始终没有将剑放下,连连感叹,"按理说,你修为低下,灵力微薄,承受不住这柄剑的寒凉之气,没想到,这剑你拿着这么轻松。天赋惊人,实在是天赋惊人。""这把剑,买下要用多少灵币?"玉蝉衣并不在意他的夸赞,她只想尽快买回这把剑。"你既然有玉印,就是太微宗的弟子,太微宗的弟子来买剑,自然是分文不取。"店主态度逐渐变得和悦了许多,将玉印推回到玉蝉衣面前,"玉印还你,这把剑,归你了。""多谢。”
玉蝉衣将要离开,那店主却又扬声道:“小修士,你天分虽高,但也要勤加修炼,用心要专,切莫松懈,心生杂念。不然,前车之鉴可就在你眼前。"玉蝉衣握了握手中的剑,虽对这所谓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是什么意思不甚明白,但她实在开心,欣欣然朗声应道:“好!"
剑身凛凛寒意从手心渗透进来,从未有过的感觉直抵心脉,玉蝉衣不仅不觉丝毫不适,反而四肢百骸都因这股只有修士才能体会到的剑气兴奋得隐隐战栗。原来,有剑在手里,是这样一种感觉!
她终于有了一把属于她的剑。
这一刻,自她开始练剑,她等了足有一千年。
晴空远,流云淡。
霞光掩映间,玉蝉衣一路疾行,回到不尽宗。
巫溪兰正在院子里雕刻一块木头,抬头见玉蝉衣从外面回来,只见素来脸色冷淡的小师妹今日的眼睛明媚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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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买回来了?"巫溪兰问。
玉蝉衣点了点头。
她想将自己的剑展示给巫溪兰看看,于是在巫溪兰旁边停步。结果却听到巫溪兰说:“买好了就好,小师妹,来来来,快点教我怎么雕手。”玉蝉衣:"手?"
的。"
“对,手,你做的小傀儡手掉了一只。我已经琢磨一下午了,怎么都做不好能接回去玉蝉衣只好先帮她将傀儡的手给雕好了。
巫溪兰发愁了一下午的事,到她手中,三两下便处理好了。巫溪兰看得眼睛直发亮,感叹道:"自从有了你这些小傀儡,我已经过不了自已给药田除草的日子了,小师妹,不尽宗没了你可该怎么办?”玉蝉衣将新雕好的手安置到傀儡上,继续等巫溪兰提起剑的事,但巫溪兰接下来问:"你师兄呢?"
“师兄没与我一道回来。"玉蝉衣耐心答道,“他好像有什么地方要去,在名剑堂那同我分开了。"
回来。但愿他下次回来,就用不上我的护心丹了。"
"走了啊?走了也好。"巫溪兰说,"师弟他一向行踪不定,这一走,八成好长时间又不她说来说去,话题总也说不到剑上,玉蝉衣等得心急,终于忍不住自己先问道:“师姐,你要看看我的剑吗?
"
颇有些眼巴巴的。
巫溪兰道:“哦!对!我还没看过你的剑呢!”
玉蝉衣这下心满意足,捏了法诀,将自己的剑亮了出来。黑中透红的长剑自她身后升起,巫溪兰看了一眼,喃喃:"真漂亮。"“这就是灵币的气息是吗?我虽然不懂剑,但我硬是挑不出它一点毛病......”巫溪兰看着看着,欣赏感叹之余,有些肉痛,弱弱问,"小师妹,给你的灵币是不是都花光了?"玉蝉衣从储物袋中,将装灵币的钱袋拿出来,递给巫溪兰。巫溪兰接过去,掂了掂,先是狐疑:"没花灵币?"
确认之后,十分讶异:“没花灵币!"
玉蝉衣点了点头:"没花灵币,这把剑,是师兄帮我弄到的。"巫溪兰闻言喜笑颜开:"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用处,早知道,早该让他给你弄一把剑回来的。
当天,玉蝉衣一直待在院子里练剑,没有回屋休息。
手中的长剑似乎能感受到她压抑久了的兴奋,隐隐发出一阵颤栗的低吟声。玉蝉衣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想起她曾经看过的那些招式,手中的剑也跟着动起来。她的灵脉才打通了第二寸,正在冲第三寸,按理说,就这么一点灵力的能量,无法使出完整的剑招。
依旧撒出点点星光,宛如天上繁星,璀璨夺目。
可随着玉蝉衣的动作,哪怕她灵力滞涩,断掉了,无法续上,可她手中挥动的剑下,是真正的“碎星"!
她终于可以自己使出剑招,而不必假他人之手,玉蝉衣几乎要热泪盈眶。她又再次舞起剑来,再次练习。
如此一遍一遍,又一遍。
寸寸疼痛起来,心头却依旧滚烫。
一直月上中天,直到后半夜,玉蝉衣虎口发疼,过度使用的灵力几乎枯竭,让她身体她真的舍不得将握着剑的五指松开。
没有人比她更眷恋剑在手里的滋味。
但已经到了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了。
她正想转身回屋,耳边忽闻一阵簌簌响动。
察觉到什么,玉蝉衣转回过头。
她借着月光看去,只见那一袭熟悉的黑衣站在不尽宗门外,鸦鸦夜色落在他身后。是师兄回来了。
玉蝉衣想归还玉印,一走近,却先看到他肩头落下的几枚细碎松针。清白月光落在他身上像打了霜,黑衣泛白,覆在他肩头的青色松针被团团冷光打亮,仿佛乌云呈在月亮上一样昭然。
看着那几枚松针,玉蝉衣冷不防联想起什么,难以置信问:“你从铸剑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