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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2 / 2)

远道:“我记住了。”

玉蝉衣想到什么,问薛铮远:"七百年前弱水异动之后,陆闻枢的神魂当真受损得很厉害?"

薛铮远:“没错。”

玉蝉衣又问:“那那时他可曾大肆收购过水梭花鱼骨?

"

薛铮远摇头说:"没有。"

薛铮远道:"我当时为了查陆婵玑,经常待在炎州,常常留在承剑门,这点我可以肯定。”

玉蝉衣道:“也就是说,枢机阁大肆收购的水梭花鱼骨,并非用来修补陆闻枢的神魂。她又问:"那在陆闻枢当上掌门之前,风息谷每年就会给承剑门供给那么多的潜英石吗?"

"并非如此。"薛铮远说,"是在陆闻枢当上承剑门掌门之后,他将承剑门治理得比从前更好,剑修们都愿意到承剑门去买剑,炼剑上对潜英石的需求更大了。加大给承剑门的潜英石供给,还是我父亲看出了陆闻枢的难处,先提出来要给他们的......"玉蝉衣沉默下来,一副沉思之色。

薛铮远问:"怎么了?

"

玉蝉衣说:“只是在思考枢机阁与陆闻枢到底是什么关系。”玉蝉衣喃喃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陆闻枢拿走潜英石,不是炼剑用的呢?"薛铮远一怔,玉蝉衣屈了屈自己的指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说:“水梭花鱼骨在傀儡上的用途我一时想不明白,但用途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枢机阁想做什么。”玉蝉衣眯起了眼睛:“我猜,也许,枢机阁是想做一只傀儡。一个通体由潜英石打造出来的傀儡,一只很精致的傀儡。"

薛铮远说,薛怀灵样样都要最好的。但玉蝉衣却觉得,陆闻枢才是样样都喜欢要最好的的那一个。

哪怕他并不配得。

薛铮远皱起眉头:

“但陆闻枢不会机关术。

"

"他真的不会吗?"玉蝉衣反问。

薛铮远被问住了。

陆闻枢会不会机关术.

他不知道,对于陆闻枢,

薛铮远不敢再轻易断言什么。

“难道他会?"薛铮远惊讶反问。

玉蝉衣说:“我也不知道。

"

她从来听过陆闻枢向她说过他会机关术。

的书中,翻到了机关术的残卷。

但玉蝉衣记得,在青峰上她之所以能学会机关术,最一开始,是她先在陆闻枢带回来那些残卷连著书人的名字都没有,却被陆闻枢放在了他的剑谱当中,这说明陆闻枢在年少时就接触过机关术的书籍。

更重要的是,在薛怀灵那一点神魂所化的幻境中,她看到了那个假的聆春阁院中立着许多傀儡。

她确定那些傀儡人并不出自她的手笔。

要么,它们是陆闻枢从机关匠人那购买得到。

要么,是陆闻枢亲自做的。

玉蝉衣倾向于后者。

"一个用潜英石打造的傀儡身,如果用山蜘蛛丝去操控,那也太暴殄天物了。如果我猜的事情全部都成立,陆闻枢会去找属于他的'山蜘蛛丝’,毕竟这么点材料,想要弄出一具可!动的潜英傀儡,还不够。"玉蝉衣说,"除了潜英石,还有什么珍贵的材料是做傀儡时能用到的?"

薛铮远怔住,逐渐明白过来玉蝉衣的意思。

他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说,枢机阁还会寻找别的稀有的材料,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去查?

"

玉蝉衣点点头,正要说话,但此时,街道上传来一道嗓音拔高的、格外突兀的人声。此时天色昏昏,日头已经逐渐偏西,一天就快过去了。而这道在寂静无人的黄昏街道中略显突兀的人声玉蝉衣并不陌生。是尹海卫的声音。她一抬眼,见自己这是逛到了尹海卫的铺子这儿,于是驻了驻足,隔着一条街,打量起尹海卫店内的情形。

面外,与尹海卫说着话。

暮色四合,光线昏暗,在尹海卫这家不起眼的店面里面,有一老一小两个修士正在柜--或者说,是争论。

尹海卫争得面红脖子赤,他道:"我知道你们聚窟洲凤凰火是不错,但铸剑谷的火才是最好的,那可是熔浆地火,那里锻造出来的剑,最是坚固,无坚不摧。哪怕我是流洲的铸剑匠人,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承剑门铸剑谷的火不好。"对面那老人也同样拔高了音调:“凤凰吐息之火是世间最纯净的火焰,炼出来的剑也是纯净的!你怎能将那铸剑崖底底的熔浆地火与它相比?"

尹海卫道:"但凤凰火最近炼出来的剑越来越差了,这可是所有铸剑匠人公认的事实!“那是.......那是因为.....那老人说话的气息弱了下去,似乎无法再替自己说出什么辩解的话来,抓着拐杖的手愤愤敲了敲地,仍在抗议。

见此情形,玉蝉衣对薛铮远说:"这店主是一位很好的前辈,曾经送剑给我,既然走到这里来了,那我带你过去见见他吧。"

顺便也瞧瞧店里吵起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罢,玉蝉衣先走过去。

刚走到街心,恰好店里那老人转过脸来,玉蝉衣看见了他的脸,薛铮远也是。薛铮远惊喜道:“诶,这就是刚刚茶寮里那位老人家

"

他话音未落,玉蝉衣的脚步却先在无人的街心处刹住了。店里,老人旁边的小孩也在往外张望时看见了玉蝉衣,他欢喜道:“打铁的,那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玉蝉衣,她很快就是我的师姐了。

"

又欢欢喜喜朝玉蝉衣招了招他的小手:“小师姐,我殷小乐又来啦!”殷小乐在喊玉蝉衣,但玉蝉衣却根本无法移开看向老人那张脸的视线。那是一头枯草似的白发,一张遍布沟壑、饱经沧桑的面容。和一双翻过了万道山水,越过了千秋沧桑,于不经意处,与她再相逢的一双故人的眼睛。

哪怕那双眼睛已经苍老得不像话,但玉蝉衣还是认出他来了。暮色在她身后缓缓降下,玉蝉衣忽然背过身去。店里的老人却拄着拐一寸寸站起来,他慌张往店门处走了两步,到店门口迟疑收住了步子,远远的,低低朝玉蝉衣道了声:“姑娘。”

玉蝉衣绷紧了嗓子,应了一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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