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洗碗,把两个房间的床单被子都换新,准备好药和糖盐水,放到同伴房间里。艾琳忙忙碌碌半天,却没在病床上看到他。她还在想这家伙是不是出门买药,推开门,结果他就站在门外。米霍克穿着浴袍,衣襟没拉紧,散开的部位比十字架小刀底部还低,系带也松松垮垮的,轻扯就能解开,脸颊、脖颈、胸膛的皮肤,还在因发热而泛红。甚至头发没完全擦干,凑近能闻到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她立刻红了脸。但是一一“等下,你还没退烧吧,为什么要洗澡啊?至少把头发擦干啊。”
他瞬间一哽,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冷哼一声,从她身边穿过,回到床上。她跟上去,把床头柜上的退烧药给他,“诺。”“我不吃。“米霍克拒绝。
艾琳腹诽:生病时气性还挺大。
她想来想去,觉得这家伙可能还是在为下午那件事情生气,放软声音哄他,“别生气嘛,你吃药吧。你不想我留在这里的话,我回自己房间了。”鹰眼没说话,倒是一直盯着她看。
她感觉他眼神有点怨怼,还有点意味深长,但其中的意味到底是什……还真的很难猜,小声嘀咕,“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他不回答,自己拉开被子躺上床,抬起一支手臂,搭在脸上。手臂肌肉线条下,那双眼睛在光影明暗里,看不清情绪。艾琳拿着药,思考要不要再哄哄。
米霍克突然说,“我明天起床,就会退烧。”她捏着药,在想这个情况也可以不吃药,顺口就答,“那太好了!”“哼,"他嗤笑一声,翻身背对她。
……什么嘛?你下午问我,我也回答了;别一副气鼓鼓,非要我来猜的样子啊!"她气得叉腰,伸手去扒拉他肩膀。抓着浴袍布料一扯,不但把他衣襟完全扯开,还把他人拉回来。身体几乎半裸,鹰眼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在行为上,甚至有点任由摆布的态度。
一一′等会?明天早上就退烧?
艾琳眨眨眼。
她爬上床,慢慢地掀开被子。
他脸上布满红晕,不知道是因为体温,还是因为其他。没和她对视,躲开视线,抬手摸到床头,按下台灯开关。
屋子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她趴在他身上,轻声问,“病人的需求优先,鹰眼大人想要什么类型的服务呢?”
米霍克几乎是瞬间就被挑起,回答时却略微迟疑了下,“很热。”他手臂环住她的腰,牵引她的身体,另一边按住她脑袋,直到脸颊相贴,才获取到几分凉意。
艾琳知道自己体温凉,他碰起来会很舒服,故意到处触碰,结实的肌肉还有些烫,摸起来确实很舒服。
反复几次,米霍克就比她更急切起来,抱着她翻滚,在她脸上留下一串轻吻。
全然没有平时的冷静克制,甚至有点莽撞胡来。艾琳……真是爱死他这副样子了。
鹰眼拉着她的手,两人身体相抵,她顺手牵住他;他的手掌顺着她腹部往下,停在鱼鳞位置上,用掌心轻轻抚摸。
这一带鳞片比较细密、还比较薄,被摸起来很舒服,“真的很喜欢这里唉你这家伙。”
“有点凉,也有点暖,很光滑很舒服,"米霍克还想说,她这里有几块的鳞片会轻微跳动。
但艾琳的下一句调戏已经来了,“你今天很烫呢,非常非常烫。”他不想回答这个,只用额头抵着她额头,热度从皮肤上传递过去。鹰眼脑袋有些昏沉,但又很清楚地知道:他完全没有因为身体的异常失去理智,只是在借机放纵自己。
甚至有点分不清,到底是提出要求的她荒唐,还是同意要求的自己更荒唐。但漫长的夜晚里,艾琳很快向他证明:什么是真正的荒唐。米霍克甚至按住她,恼羞成怒,“别太胡来了!”她在这方面脸皮并不厚,手捂胸口,把衬衫拢回去,同样恼羞成怒,“什么嘛!你这家伙纯情得也太过头了吧,难道没有碰过胸部吗?”“…“鹰眼无法完全反驳这个,“但那样一一"他的脸比之前更烫,扶着额头,闭上眼睛,“那样不行!”
太过了,他不能接受。
艾琳本来还有几分羞耻,但这下整得她都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他做了太过分的事情。
她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扶着他手臂,重新贴近,“那你自己来?”事后,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怀里,心情复杂,难以言表。也对,不去特殊场所,不看漫画书小皇文,只会亲亲和贴着肚子蹭蹭的家伙,会银乱到哪里去呢。
在浴室冲完澡,米霍克端热水和毛巾回来找她,“把身上擦一下吧。”她已经有点困了,缩在被子里不想起来,“你帮我擦一擦吧。”米霍克沉默几秒,拒绝,“不行。”
艾琳幽怨,“为什么啊?”
他扶额,“我们不能再继续了。”
她好奇地问,“你不行?”
米霍克瞪她,“不要再挑衅我,该睡觉了。”“唔,好吧。“她爬起来,把身体大致擦干净。他顺手给自己倒杯水喝。
艾琳这才想起来他的病症,有点忐忑,“你现在没事吧,发烧没有更严重吧?”
鹰眼:…”
“现在才想到这个,未免太迟了吧。“他叹气,“已经没有发热了,不用吃药。”
她确实有点后悔,“对不起。我下午只是嘴上说说,下次这样的话,你直接拒绝我就好一一”
她猛抬头,“不对,我好像也没有强制你啊?”米霍克歪歪头,看着门口,“明天再来换床单吧,我们今晚去你房间睡。”艾琳林……”
日了狗了,她刚刚怎么会觉得他是个纯情boy?她起来,边往自己房间走,边和他争辩,“不许转移话题,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想做!”
“………是你提的。”
“我就说说而已,只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