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时,眼神闪了闪。
刚才她被顾铮和池皎皎定亲的消息砸懵了,精神恍惚,忘记给顾杰打破伤风针了。
下地干活被镰刀割伤常有的事,九成九的村民都不放在心上,更舍不得花钱打针。
可前段时间隔壁村有个村民被镰刀割伤后没打针,结果得破伤风死了,公社培训班为此再三强调了防治破伤风的重要性。
徐小莲正犹豫着要不要补打,顾杰已经冲她摆手跑走了。
也好,如果伤口感染,她就有更多机会去顾家了。
那么多人被镰刀割伤,就死了一个,顾杰应该不会那么倒霉的。
池家是三面小土房围起来的小院子,北面正屋,池老头池老太和大房住左右两间,三房住东屋,池皎皎所在的二房住西屋。
狭小的土坯房,低矮破旧,推开木门,一股酸臭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
黄土墙坑坑洼洼,小小的破木窗户透不进几缕光线,整个房间就三样家具,用石块垫腿的架子床,被虫蛀了的烂箱子和一张破木桌子。
箱子里塞了一团衣服,全是原主穿过没洗的,因为她懒得洗,放几天散散味再拿出来继续穿。
床上铺着干稻草,上面扔了张草席,脏兮兮油腻腻的,散着一股霉味。
墙角有一堆土,原主从外面偷摸弄到了红薯土豆花生什么的就埋在里面,算是储备粮。
就在储备粮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木桶,没盖子,房间里的臭气很大一部分来源于那儿。
吃的拉的放一块,原主是真不膈应啊。
池皎皎眉头拧出川字,撸了袖子就开始收拾,哪怕只是在婚前暂住,她也不想住在一个猪圈里。
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