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看着池皎皎,“你考虑得很周全,这件事不是简单的冒名顶替,是家里出了内鬼。”
“莫非是您那位红颜知己,阮姨?”池皎皎好奇地眨巴眼睛。
华仲远愣了下,随即露出尴尬又无奈的表情,“别乱说,我和她只是旧友。”
“哦,”池皎皎点了点脑袋,眼睛一转就瘪了嘴巴,语气闷闷的委屈,“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去华家的时候,阮姨对我敌意很重,她一定很讨厌我吧?”
池皎皎记仇得很,只要逮到机会,告黑状不带手软的。
华仲远这岁数,和老年得女差不多,哪里看得了自己孩子受委屈,手足无措道:
“等回家了,爸爸给你讨公道,以后不会再让你受欺负。”
“嗯,谢谢华教授~”池皎皎嘴角抿起乖巧的酒窝。
华仲远面色一滞,“皎皎,你喊我……”
“我…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
男人试探着,眼神饱含期待。
池皎皎礼貌浅笑,岔开话题,“华教授,听顾铮说我昏迷期间您接了一通从南阳打过来的电话?”
听见这疏离的称呼,华仲远眼神黯淡下去,闪过深深的落寞。
他是个没尽到责任的糊涂父亲,女儿不肯叫他也是他活该。
“是曹文礼打来的,他在桃源村调查到冒名顶替的事,已经买了火车票赶回首都,同你母亲一起。”
池皎皎惊讶地睁圆了眸子,“我娘也来了!?”
华仲远不自在地点头,不仅皎皎的母亲来了,文礼还找到了陆琬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
那孩子,命太苦了。
听文礼说找过去时,那孩子拒绝认亲,只认相依为命的奶奶这一个亲人,是孩子奶奶不忍他继续在村子里被人欺辱磋磨,悄悄上吊了。
以自己的死,逼那孩子离开桃源村。
开往首都的列车上,曹文礼望着靠在窗边抱着邹奶奶遗物发呆的阴鸷青年,长长叹了口气。
华教授和陆琬同志是娃娃亲,竹生是陆琬同志唯一的骨血,邹奶奶一死,他在这世上的亲人就只剩陆平同志一个。
可陆平背着华家协助池家冒名顶替认亲,华教授夹在中间,怕是有的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