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媳妇儿,你在想什么?”
池皎皎习惯性地牵起男人的手抚摸上面的老茧,听到他问,没有多想就回答:
“我在想邹竹生。”
粗糙大手倏然收紧,池皎皎的手整个儿被包裹在掌心。
顾铮将人带到墙角抵住。
他幽深凤眸微眯,指腹捻过池皎皎的红唇,嗓音嫉妒地发狂,“你再说一遍?”
“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我看你真的是欠收拾了。”
闷葫芦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粗糙指腹捻磨得很不舒服,池皎皎低头衔住他的手指咬了一口,娇气地控诉,“你弄疼我了!”
顾铮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动作,手指倏然松了力度改为轻柔的抚摸,“……晚上让你欺负回来,但不能咬。”
“嘶!”
池皎皎面颊发热,又撒气咬了他一口,“想得美,谁让你凶我的,我今晚跟我娘睡,你抱着枕头被子收拾去吧!”
“没凶你,你说想邹竹生,我听了心里不舒坦。”顾铮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些懊恼和烦躁。
男人最了解男人,邹竹生看小媳妇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分明就是男人看向心爱的女人的眼神。
等认亲回了华家,两人接触的机会必然会增多,光是想想他就心烦意乱。
池皎皎故意逗他,“几个月没见,邹竹生长得越来越帅气了,那脸那气质,走出去能迷倒一圈小姑娘,想想我以后要多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帅哥哥,还挺开心的。”
听到她夸其他男人,顾铮心口又酸又涩,醋意翻涌,可听到后面半句话时愣住了。
“同父异母的哥哥?”
池皎皎难得见他这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有些发笑,“我胡猜的,你还真信了?”
“我刚才就是在想这个问题,但又想到华教授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很保守,有我这个女儿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邹竹生应该不是华家的孩子。”
顾铮无奈摇头,屈指点了下她的额头,“要真是你哥就好了……”
他不介意多个大舅哥,总比多个情敌来得好。
殊不知池皎皎此刻一句玩笑话,竟然在不久后成了真。
部队给研究所同志准备的宿舍楼内——
华教授颤抖着手关上老旧小木箱,小木箱看起来年代久远,里面隐约装着类似五十年代女子会穿的衣服,零散物件和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那孩子安顿好了吗?”
“本来是要送去帽儿胡同和陆家相认的,可他知道陆平同志帮池兰香冒名顶替的事后,担心破坏你们的计划,拒绝了,我就带他去了您文化街的院子暂住,钱票都是留足了的。”
曹文礼看着华仲远一瞬苍老的背影,心中叹息不已。
华教授找了未婚妻二十多年,从期盼找到她,到祈祷她在别的地方平安生活,可不料佳人早已在二十多年前就已香消玉殒。
生前还遭受过那么痛苦残忍的折磨……
这对于华教授而言,何尝不是一种锥心刺骨的打击。
“教授,还有一件事,邹家奶奶直到去世前才说出来,陆琬同志……在到邹家前就身怀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