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因为打架两天没上学,第三天上学的时候就被黄潇堵门口了。
“张承,你生气归生气,玩什么心眼啊。”
“没错,是我的主意,现在全校的老师都监督我,让我不能和你们在一起。”
“为啥?”
“我不是练武的料,黄潇,你当你的大侠,做你的武林梦吧,我退出了,我不陪你玩了。其实,我爸妈说的对,你家里有钱,你以后不愁吃不愁穿的,我不行啊,我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我得好好学习,黄潇,你玩你的就好,别糟蹋别人的人生。”
“张承,我看你是欠揍。”
黄潇说着,带着石膏的手朝着张承挥过去,张承梗着脖子,一动不动。最后,黄潇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离张承脖子一厘米的地方。
石膏上写的那几个字特别醒目:锁寸劲,锁杀心。
黄潇瞪着张承,张承毫不示弱的看着黄潇。
“咱俩得友情断了,以后别和我说话。”
“好!”
黄潇说着手臂一震,手臂上石膏枷锁,碎成了好几块。刚才情绪到了,还真用上劲儿了。这一下通背拳的刚劲儿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从肩膀滑落的石膏,张承抿着嘴想:这一下我这一辈子都做不到,我真不是练武的材料。
……
中午吃饭,先去食堂的蒋云飞看到了张承,喊着:“张承,这边。”
张承没说话,端着餐盒默默去了另一边。
“等你买可乐呢?”
萧川从窗口那边走到张承身边说。张承摇摇头:“我退出了,我不玩了。”
“好吧。”
萧川回答了一句,转身朝着蒋云飞走过去,今天就三个人。
蒋云飞,萧川,沈婉莹。
“黄潇呢?”
“减肥,被某人气的吃不下饭。”沈婉莹说着看了一眼远处一个人吃饭的张承。
“萧川,你去和他聊聊吧,你会说。”
蒋云飞和萧川说,结果萧川摇摇头:“方静师娘说,心里要是有座大山,别人可以告诉翻过去的方法,但真正翻过去的人还是自己。”
这一句把蒋云飞也弄的不高兴了:“讲什么大道理啊,不去我去。”
……
蒋云飞去和张承聊天,不一会儿就气呼呼的回来了。
沈婉莹叹气问:“你也吃枪子了?”
“以后他死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
晚上,爷爷教蒋云飞练五步拳,蒋云飞心不在蔫的,连爷爷都看出来了。
“咋了,这是?”爷爷诧异地问。
“太爷,张承是不是没练武的天赋。”
爷爷咂咂嘴:“那孩子确实不是练武的材料,他和黄潇那丫头是同学,从小我就教过他,笨,在这方面不开窍。”
“那会武的和不会武的,是不是就不能成为朋友了。”
“这说法纯属胡说八道,二孬不会武,还不是和十一那臭小子穿一条裤子。”
“太爷,我也不想练武了,我保证和萧川以后成为好朋友,行吗?”
“为啥啊?”
“我要一边打工,一边上学,隔三差五还要练武,我有点忙不过来。太爷,我不是说您教的不好,只是觉得我没那个福分和您学武。我……”
爷爷嘿嘿一笑:“大飞,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太爷懂你,明天不用来了。”
“谢谢太爷。”
蒋云飞说完就哭了,哭得爷爷心里也不舒服。
……
转天吃饭的时候,蒋云飞把这事儿和小伙伴们说了,黄潇勃然大怒,甩手拍在了桌子上。食堂的桌子不太结实,应声而断。
桌子上的饭掉了一地,沈婉莹看着众人的目光,大声地对食堂工作人员说了一声:“阿姨,这桌子坏了。”
张承远远的看着,抿抿嘴,最终还是没过来。
黄潇呆不下了,转身走了。
蒋云飞一脸愧疚的看着萧川:“老萧,我是不是……”
“和你没关系,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大山,你太累了,又要打工,又要上学,哪有时间练武啊!”
……
萧川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最近他一直被方静教导着,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大山,有的人会被那座大山压到,有的人会从山上爬过来。
萧川也有,他心里的恐惧来自于童年要杀死自己的母亲,来自于他曾冷血的情感。他不敢释放那种力量,生怕迷失,生怕变成像母亲那样的人,冷血到连自己亲生骨肉都要杀害。
今天,萧川和沈婉莹还是例行的打木人桩,萧川的思想溜了号,以前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起来,他看到了母亲的脸和满脸的杀意。
啊~
萧川不受控制的一声大喊,身体的力量被激发了出来,砰砰砰,木人桩上的木臂断了三根。
沈婉莹远远的看着,想着自己打到木人桩上,手臂还隐隐作痛。她从没有想过,木人桩的坚硬的木臂会被打断。
突然之间,一种我根本不配练武的情感油然而生。
然后,沈婉莹又想到了张承和蒋云飞最近的表现,突然,她明白了两人的感受。
……
于是,在练习舞蹈的环节上,沈婉莹停了下来,认真地问:“方静阿姨,我是不是不配做你的徒弟。”
“说什么呢,孩子,有十一做你的师父,我哪配当你的老师啊。”
“可你为什么收萧川啊,他现在都喊你师娘了。方静阿姨,其实我一直都明白,自己不是练武的料,您不用和我说好听的,直接告诉我就行。”
方静笑了,搂着沈婉莹的肩膀说:“既然你这么在意,那从今天起你就叫我师父,跟我学艺。十一那边,我和他说一声。”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练武最重要的是不屈的意志,只要有了,你就是学武的天才,至于筋骨,力量,核心都是可以用努力去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