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尘一行四人跟着那女弟子一路远去,不久后,便到了扶摇宫另外某处偏殿。
偏殿一侧,有着一处巨大的广场,宽达万丈。
此刻,在广场中央,站着稀稀疏疏,约莫百道人影!
女弟子指了指前方的人群,对风无尘等人道:“过去排队吧,负责考核的外门长老会安排你们的考核的!”
“嗯!多谢!”
紧接着,女弟子转过头,冲身侧的林芷玉温和一笑:“林小姐!请您跟我来,到一旁观摩!”
林芷玉一愣,立马看向了风无尘:“我不跟陈大哥他们一起吗?”
女弟子连忙道:“自然不是不能的,您身娇体弱,前去考核场地,恐有危险,若是出了事情,我们可担待不起!还请林小姐理解……”
林芷玉抿了抿红唇,虽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满脸沮丧道:“好吧!”
女弟子立马舒了口气:“嗯!请您跟我来!”
“……”
与林芷玉分别之后,风无尘便循着那女弟子的指引,来到了广场尽头,只见在众人前方,有着数座石碑,每一座石碑之上,都篆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负责考核的乃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外门长老,天将后期修为。
“下一个!”
得了呼唤,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便走了上前。
“天籍!”那外门长老头也没回,便询问道。
“沂州陈家!陈义!”
“擅长什么?”
“剑!”
老者稍作了登记,便点了点头,将一柄最为普通的铁剑
递给了陈义,旋即又指着身后的某块儿石碑“用这柄剑,对着那石碑,使出你最强的一剑!”
“好!”
陈义踱步至那石碑之前,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剑。
“嗡!”
只听一声剑鸣响彻四周。
刹那间,凌厉的剑意已然开始凝聚在了剑身之上。
“唰!”
长剑骤然挥下。
剑中的剑气犹同山洪爆发一般,便冲那石碑涌去。
感应到了剑气,那石碑开始闪烁起了耀眼的白光!
片刻,待白光消失,陈义已然筋疲力尽。
在其脸上,满是沮丧与不甘。
“你的剑气虽然凌厉,但后劲不足,你应该还没有踏入无我境吧?”考核的老者问道。
陈义点头:“是……”
“潜力倒是不错,就是剑道还不够沉稳,你若能踏入无我境,应该便能让石碑变色了!回去好好修行,三年之后再来吧!”
到了宽慰,陈义冲老者行了一礼:“多谢!”
“……”
“下一个!”
第二个上前的是个黑衣女子,女子额前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大半边脸,眼神冷冽,满脸写着生人勿近。
“天籍何处?”
“冷刃!没有天籍,一介散修!”
此言一落,四周瞬间传来了一阵阵嘲讽。
“散修来凑什么热闹?扶摇宫……可不收阿猫阿狗!”
“纵连陈家的子弟都失败了,要是一介散修成功了,岂不是显得我等无能?”
“呵呵……每年总会出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到最后,不都是自取其辱吗?”
“一个野丫头,怕是让石碑发光都做不到吧?”
“……”
众人奚落之际,那外门长老的神色亦不好看。
是啊……散修的出身大多卑贱,血脉低下,既无人指导修行,亦没有修行资源,纵连修行功法,也是一些不入流的大路货色。
他们大多是穷尽一生的努力,才炼化了一道天命,勉强成为天人!但即便如此,也会因为血脉根基的局限,难以走远,待血脉之力耗尽,便会化作黄土。
而与他们相反,世家子弟,大多天生血脉强大,甚至不需要任何的修行,便可直接融合天命。
而且他们一出生,便有强大的功法、武技以及数之不尽的资源和各路强者的教导,比起散修,可要少走许多弯路。
故而同阶相逢,散修不可能是世家子弟的对手。
也正因如此,扶摇宫,还鲜有散修通过考核的记录,但纵是如此,每年也总有些不甘平凡之辈,要来自取屈辱。
“哼……浪费时间……”
负责考核的老者有些不悦,冷哼了一声。
见众人此等态度,纯阳子的眉头紧皱:“这扶摇宫,为何对散修的敌意如此之大?”
风无尘苦涩一笑,压低了声音:“倒不是扶摇宫对散修的敌意大!而是整个太玄天界,对散修的敌意都很大……此前我已经与你说过了吧,天界不比尘世间!生于此间的凡人没有九劫替他们褪去凡身,他们想要修行,便唯有靠血脉之力!而散
修的血脉之力大多微弱,不仅难以突破,而且实力也远远不如同阶!再者,因为太玄天帝早年分封的缘故,导致太玄天界门阀观念浓厚,散修注定被人看不起……”
说到这里,风无尘又指向了远处的石碑:“看到那些石碑了吗?”
纯阳子点头:“怎么了吗?”
风无尘继续解释道:“那些石碑乃是扶摇宫的前辈们以大神通铸造,若论品阶,却也算得上是先天道器!方才那人看似只出了一剑,但是这石碑已经将其血脉、修为以及实际战力做了一个全面评估!你觉得,这世上有几个散修能够通过这石碑的考验?”
纯阳子一时语塞。
是啊,纵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世家子弟,亦被淘汰众多,散修,凭什么?
却又见其眉头一转:“若说血脉之力……老夫出身凡尘,岂不是注定通不过这石碑了?”
“当然不是!”风无尘一口否认,解释道:“土生土长的天人,与飞升之人注定不可同日而语,尘世九劫,每一劫都会让渡劫者脱胎换骨,这一过程,实则便是在改变你的血脉!寻常天人,若活万载,血脉之力几乎已经耗尽,但你活了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