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之内,酒桌之上。
听了外边儿的动静,敖剑第一个放下了酒杯,脸上多了几分疑惑与警惕。
“外边儿出事儿了?”
然而敖剑刚欲起身,便被那陆护法给一把拦住:“只是一点儿小动静!他们会处理,几位此番深入敌营,辛苦了,本座,再敬各位一杯!”
几人虽然察觉到情况不对,却也不好落了陆护法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再喝了一杯!
“……”
片刻之后……
外边儿的动静却越来越大,其间,甚至伴随着妖兽的怒吼。
敖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还未等他开腔,外边儿的声音却又忽的彻底消失。
这时,门外走来一个天君,浑身是血,单膝跪在了陆护法跟前:“陆护法!那畜生已经拿下了!折损了一个天君和三个天主!”
听到手下折损,陆护法却不动声色的饮了一杯酒,旋即点头:“知道了!传我命令,将其带去分舵地牢,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是!”
“……”
待那天君告退,敖剑终于忍不住起身:“陆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护法脸上仍是招牌式的假笑:“什么什么意思?”
面对天王境的陆护法,敖剑却丝毫不惧,问道:“辟邪呢?”
陆护法嘴角轻扬,笑盈盈说道:“原来是为了此事啊!呵呵……若无意外,你们口中的风无尘,应该已经死在了万里沙的手中!我也只是好心,才收留那只辟邪!”
敖剑自然不可能相信陆护法的鬼话。
他骤然想起,此人从第一眼看到辟邪之时,便满眼的贪欲。
恐怕在那时,他便已经对辟邪起了心思了吧?
“陆师叔!你可莫要忘了,风师弟……是月师叔的晚辈!您这么做,是想挑起水龙吟内乱吗?”
“呵呵!月天赐?他不过是一个毫无根基的飞升者,我会怕他?况且,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的!”陆护法说得斩钉截铁。
“不可能!”敖剑轻喝一声,已然满脸怒容,拍案而起:“我会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月师叔!”
说罢,敖剑便要夺门而出。
“唉……何必要寻死呢?”
陆护法轻叹一记,剑指轻抬,已然催动了某种神通。
“啊……”
刹那间,已然走到门口的敖剑忽的倒地,捂住肚子,痛不欲生!
“啊!”
惨叫间,只见其额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堂堂七尺男儿,竟疼得满地打滚。
“你……你做了什么……”
“呵……”
陆护法轻笑一声,收回了剑指,敖剑的症状才缓解了不少。
这时,陆护法再一次将手指轻抬,才见一只七色的虫子环绕在其指尖:“此乃七色三尸虫!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啊!”
七色三尸虫!
听罢此虫名字,余下的四人也瞬间色变。
他们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
却仿佛见了什么恶心的物事,开始本能的呕吐。
“呕……”
“别忙活了!你们吃下去的,乃是三尸虫的虫卵!此刻,已经在你们的体内孵化了,呵呵呵……此虫食本座精血而生,只要本座心念一动,它们便会将你们啃得肠穿肚烂,你们的肉身、筋脉、甚至是天命,皆无幸免,届时,你们便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言一落,五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同时,他们只觉一股寒气从双脚直冲天灵。
这种感觉,仿佛是被死神的镰刀,死死的抵住了喉咙一般,让他们呼吸不畅。
地上的敖剑挣扎着起身,看向陆护法的眼神满是怒意:“陆忠诚!你……好狠的心啊……”
此刻,陆忠诚脸上的假笑已然彻底消失,声音也变得冷冽无比:
“呵呵!若非是念及你们刚立了大功,本座早就将你们除掉了!那可是血统纯正的龙子辟邪!待其长成,可战天尊!哈哈哈……跟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冷笑一记,路忠诚又将目光一凛,警告般的看向了几人。
“只要你们将此事烂在肚子里,我保证你们体内的七色三尸虫这辈子都不会发作!但若是与之相反,你们应该知道下场!”
得了威胁,四人咽了口唾沫,无奈点头:“是……”
“……”
与此同时,在水龙吟边境的某座小城。
一家客栈之内,正在床上熟睡的风无尘猛然睁眼,直挺挺的起身。
在其身侧,一身不着寸缕的绝色女子轻轻拉了拉杯子,盖住了大片春光,旋即,秀眉轻蹙:“怎么了师弟?”
风无尘微微闭眼,道:“辟邪出事了!”
“……”
感应到辟邪出事,风无尘却也顾不得休息,与沈红衣一同,三下五除二起身,便离开了客栈,顺着与辟邪之间的感应,朝着某个方向寻去!
一夜过去,直至次日清晨,风无尘已然穿越了数座小城,来到了某座略显豪华的大城。
此处正是月天赐所留下的坐标位置,亦是辟邪气息消失之地。
——水龙吟,赤水分舵!
据此前敖剑与他所说,水龙吟中共有一百八十座城池,中央三十六城为总舵,此外,十二城为一分舵!
每一分舵之中,分舵主、各大护法、堂主,皆是天王之境。
入城之后,风无尘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催动了太上感应篇。
片刻之后,其骤然睁眼。
沈红衣问道:“找到辟邪了吗?”
风无尘摇头:“没有……但找到一个熟人!跟我来!”
话落,风无尘便拉起沈红衣,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片刻,二人来到了一处热闹的酒楼。
“……”
酒楼二层之中。
“敖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