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尘在自己的封地之上,不仅被人打成重伤,自己的几个女人更是险些受辱,更甚者,天帝亲自出手捞人,也仅是带着他灰溜溜的离开了完颜城,更不能让对方付出半点儿代价。
不得不说,这是风无尘踏入剑修之路,迄今为止,败得最憋屈的一次。
但好在在此之前,风无尘的剑心已然经历过了两次碎裂。
一次,是昔年在下界之时,被那月观澜的无念一剑斩碎。
而另一次,则是在此前与袁家一战之中,败在对方手下,以至剑心动荡。
不过经历过这两次大起大落之后,风无尘的心境早已坚如磐石。
此番战败,纵觉憋屈,却还不至于一蹶不振。
风无尘沉默许久,众人的眼神皆汇聚在了他的身上。
“……”
许久之后,方笑韩终于忍不住开口:“兄弟,此事怎么办?你倒是给个话啊!”
“怎么办?”风无尘脸上竟露出一阵笑意:“打又打不过,还能怎么办?你这天帝宫,不介意多我们几张嘴吃饭吧?”
“……”
听了此话,方笑韩一怔。
他没想到,风无尘竟会选择坐以待毙。
“怎么?你介意?”
方笑韩嘴角一抽,连忙道:“介意肯定是不介意……”
“那就别废话了!其余事情,等日后再说!”
“……”
方笑韩本来还想说话,但帝夕颜却连忙与他使了个眼色:“风大哥重伤未愈,你就不能让他先安静养伤吗?完颜家这块儿狗皮膏药已经在紫幽天贴了数十万年,想要将他撕下来,可非一朝一夕之功!”
听帝夕颜如此说道,方笑韩也不好再继续坚持。
“……”
便此,风无尘便带着几个女人在天帝宫住了下来。
一连数月,风无尘除了养伤,也不修行,整日都与其几个女人与两个孩子腻在一起。
不时还拖家带口,穿梭于诸天之间,走亲访友,全然没有要报仇的意思。
这可与风无尘平日的性子大有不同,一时间,可急坏了方笑韩。
这日,天帝宫正殿之中,方笑韩正躺在帝夕颜的双膝之上,一手吃着灵果,百无聊奈间,又叹道:“你说……我兄弟是不是被那完颜家给打怕了,现在自暴自弃了?”
帝夕颜翻了个白眼儿:“何出此言?”
方笑韩顿时起身,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啧!我这兄弟是个什么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换做从前,谁敢招他那几个女人,他打得过打不过,他都会去与人拼命,这次……都几个月了,也不见他发愤修炼,甚至没听他提过报仇的事儿……”
帝夕颜更是无语:“他自有他的想法,不过他自己都不急,你急什么?”
方笑韩咬了咬嘴唇,一脸的不爽:“小爷出来混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欺负了,屁都不敢放一个!小爷还以为你做了天帝,咱就高枕无忧了,谁曾想,还得受人欺负……想小爷我当初孑然一身的时候,从来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从来不顾什么后果,哪像现在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帝夕颜脸色微沉:“你什么意思?后悔与我成亲了?”
见帝夕颜不悦,方笑韩这才柔和了语气:“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完颜家狼子野心,我等这般姑息,只怕会让他们更加的膨胀啊!”
“……”
帝夕颜沉默片刻,才轻叹一记,缓缓起身。
“我知道你憋屈,但你总要为我想想,现在还不是与完颜家开战的时候!你若非要去与完颜家拼命,我帮是不帮?”
其实对于帝夕颜而言,这的确是个两难之境。
她若不帮,无疑是眼睁睁看着方笑韩去送死,她不可能做得到。
若是出兵,则无异于是与完颜家宣战。
届时,大战再起,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紫幽天,必定再一次陷入了混乱。
面对帝夕颜的质问,方笑韩别过了女子眼神,又道:“小爷以往与人拼命,哪次不是刀尖舔血?就拿前往死域救你的那一次,我和我兄弟若不置死地而后生,能将你带回来么?”
帝夕颜沉吟许久,却又语重心长道:“可你能保证每次都有那般的运气,那般的造化么?我正是知道,你们此前的处境有多危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所以才不肯让你们再冒这等无用的风险!对付完颜家,不急于一时,我等投鼠忌器,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需要做的,便是不断壮大自身势力,让完颜家不敢造次!你明白吗?”
“……”
正当二人说至此处。
忽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启禀女帝!镇天剑王求见!”
一听风无尘来了,殿内的二人同时一愣。
风无尘入住天帝宫半年,眼中可只有他的老婆和女儿,这还是第一次主动上门拜会。
“让他进来!”
“……”
片刻,风无尘已然入了大殿。
却见今日,风无尘的扮相与以往大有不同,其身着白色华服,一头长发束成马尾,在其额前,还有两屡青丝一直垂到了鬓角的位置,且满身的锋芒,与平日那个略显几分退费的风无尘可有天壤之别。
“啧……”见状,方笑韩忍不住砸了咂舌:“这身行头,什么情况?”
风无尘轻笑一记:“是我几个夫人,唯恐我在外边儿丢了她们的人,非要给我一顿收拾……”
“哈哈哈……你别说,穿成这样,倒是挺人模狗样的……”
方笑韩一阵大笑,忽然,声音却戛然而止,神色也骤然变了。
“刚才你说什么?在外边儿?你要走?”
风无尘点了点头:“今日……我是来辞行的!”
方笑韩与帝夕颜相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之色。
“你怎么突然要走?要去什么地方?这也……太突然了吧?”
风无尘苦涩一笑:“本来这一次,我是打算多陪来仪她们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