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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盏(2 / 2)

,屋内清净雅致,雕花的木窗外正是西施湖夜景。一轮弯月悬于夜空,星子四散零落,浅浅的浮云如纱雾般轻掩月色,晚风拂过洒满星月的湖面,水波渐起,流光四溢。

各自落座,待佳酿摆满案几,他们端起酒樽细品,皆露出惊艳之色。

时墨乐盈齐声夸奖道:“好酒。”

华俸沉醉地浅酌几口,感叹:“此酒真不愧是乐盈姑娘心心念念的新酿,入口盈香,回甘无穷。”

胡半山豪迈地捧起酒樽一饮而尽,默默颔首,拿过酒坛子斟满酒樽,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酒过三巡,胡半山醉的不省人事,其余三人已过微醺。

“胡公子看来颇为伤怀,”时墨打量着在一旁醉倒昏睡的胡半山,感慨地摇摇头,望向乐盈,问道,“他自幼便是你的护卫么?”

乐盈拨浪鼓似的摇头,语气略带醉意:“自然不是,嗝,他、他是我从山、山林里捡、捡来的。”

“原来如此,那他、他便是对你日久生情咯,”华俸拎着酒坛,语含三分醉地闲闲道。

“不知,我哪知道他、他的心思,”乐盈嘟囔道,“他当初对、对我爱答不理,如今我早就不、不管他想什么了!”

时墨一听,颇有兴致地挑眉,意有所指道:“听你的意思,难道你往日里,对他动过心思?”

乐盈细眉一拧,往胡半山的方向瞪了一眼,小手握拳懊恼地捶了一下案几,话语里夹带着丝丝火气:“哼!他长得人模人样,我起初被他的相貌迷惑,稍稍起过一点旁的心思。”

华俸浅酌着千盏醉,听得津津有味:“那他为何会对你爱答不理?他今日的表现像是对你倾慕已久呢。”

乐盈闷闷地细想半晌,微微撇嘴:“不知道!反正就是闭着一张嘴,闷声不吭,活像个锯嘴的葫芦!”

时墨了然,调侃道:“于是你便不再管他,去另觅他人了?”

此话正中乐盈下怀,她颇为自豪地点头:“当然,世间好男儿那么多,我又不缺他一个。更何况,我一向喜欢文采斐然温文尔雅的男子,而他、他身上习武气息太重,为人又粗犷不羁,瞧着也不识情趣。我、我为何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正说着,她那双醉意潋滟的杏眼滴溜溜地在华俸身上转圈打量几番,脸上露出娇憨的笑容,痴痴道:“我还是更喜欢花、花风公子这样,嗝,一表人才的公子呢。”

时墨见状,微微侧身,挡住已然酣醉的乐盈的视线,口吻凉凉道:“这人你就别惦记了,不可能的。”

“嘁……”乐盈半醉半醒地哼声,伏在案几上不服气地轻声嘀咕,“你也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小、小跟班,嗝,跟我装什么大、大尾巴狼……”

时墨:“……”

乐盈这小丫头怎么喝醉以后嘴还这么毒!

胡半山这傻小子看中她什么了!

时墨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沉沉酣睡的胡半山,痛惜地摇头,忍不住隔空点了点胡半山的脑袋:“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贪恋这朵霸王花?”

只见胡半山瘫在椅子里,陷入香甜的梦乡。

不知在梦里梦见什么,他泛着红晕的小脸上浮现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懒懒地发出满含喜悦的哼唧声。

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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