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这样她多丢脸。
陈瑜第二天改物理后面两大题时……边改边看江樟。
她“错”的巧妙。
大题思路永远正确。
错在公式没背好,限定这不等于零那不包括什么上面出错。
所以大题基本都离谱的对了。
有天赋,什么叫有天赋。
江樟是这么给自己洗脑的。
“……”陈瑜想她要哪天物理真能好,是她真想好,把物理放在心上透透的。
可陈瑜没拆穿。
在他角度里江樟煞费苦心瞒他瞒得还挺辛苦。
想法设法伪造的错题,估计比她写卷的用时还长。
不干正事尽搞歪门邪道去了,陈瑜挺稀奇。
因此江樟这边……对陈瑜知不知道这事一直都不能说个准确数。
她很多时候能猜出来的,但她想的多。
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是这样,她就是知道这事,知道你爱我你讨厌我。
还是希望你能亲口跟我说。
说你爱我或者讨厌我,说我一直想法设法掩盖我不足你知道我。
她永远信别人说出来的。
认为比她猜出来的准确。
江樟之后开始会无意识跟陈瑜进行其他擅长科目上的比拼,比这些,江樟很积极。
作文是江樟的隐痛。
学习委把命题作文的参考素材写在黑板上,放学时一群人在猛抄。
江樟抄,前排张大飞拿手机快速拍照片。
她看陈瑜在旁边直接略写。
刘海和长长眼睫把撒下来的灯光分的细碎又干净,低垂的眼睑温柔又有永恒感。骨骼分明的手下笔间,字体遒劲有力。
她第二天就会偷在收作业之前看陈瑜的作文有什么出神入化的地方……
—
张大飞他们都找到下家,十分轻松的说一声就能抄另一个人的作业了。
这另个人就是他们大佬爸爸旁边的江樟。
纵使抄爸爸作业也只要说一声。
这两个对作业都是无私奉献的。
张大飞季鹏他们抄作业小十年来,在此前从未有过这种幸福。
段资因为跟江樟老同桌坐了,隔了这圈很远,还是抱有一点点偏见的不明白了。
他曾开学就跟陈瑜混过来的,见过江樟这恶心人的绿茶背后说过他瑜的坏话。
赵大飞:“可你爸爸不还教她做物理吗?”
段资:“……”
我以为爸爸贼拉烦她!
段资骂:“什么毛病?”
她原同桌苏喃才真善美!!
张大飞招招手,段资靠过去,张大飞跟他耳边说:“爸爸喜欢她!!”
段资:!!!
张大飞说话大喘气,有理有据:“我造谣!我脑子里只有作业和妹子!”
段资:“!”
盛正正一呐,意味深长:“那还是不一样啊。”
张大飞品了品:“是不对劲。”
段资三观受到重塑后跟着点头:“确实不对劲……”
—
江樟跟陈瑜相处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扯淡,江樟小声说:“我以前看你们包围成一个小圈,上课睡觉吃零食,出班干体力活动永远比跑得兔子都快。我以为你们都很张扬。离我世界很远,聊不来,有时还会开黄腔——但不包括你。”
江樟坐直了,认真的肯定他:“你只是睡觉那一类。”
陈瑜睨她:“……”
江樟又低头跟他凑脑袋,就喜欢话锋辗转:“现在你们是我想象中青春的样子。”
陈瑜:“……”
想象的什么青春?
抄作业晚上打游戏?还是上网吧被老梁逮?
但比大多苦逼高中生每天就是平平无奇的读书好。她向往自由那方面他能理解。
陈瑜轻声:“你现在这样也很好。”
江樟一下理解错了:“就跟你们现在在一块这样??”
陈瑜:“……”
少年脑子里一下闪过她跟自己这些人在一块什么样的场景。
有没有带坏她哪一点……
结果发现好像他妈没有,除了作业给他们抄,跟他们熟了点能在班里胡诌八扯几句,放学了他们谁认识谁啊的认识屁,微信都是最近加的。
陈瑜猝然骂她:“你就像个傻逼。”
江樟:“???”
恶不恶?坏不坏?
陈瑜没想到某一天自己周围一堆垃圾场还得自证自己是垃圾。
陈瑜甩了下书,让她认清点的,恶劣的少年脸上戾气冒出。
江樟:“???”
那天放学,江樟追问陈瑜对她的第一印象……
陈瑜已经无奈了。
但拦不住她软磨硬泡,陈瑜想了想,轻描淡写回她一句:“你一个人还好,你跟你那个姐妹和那个天天跟女孩混一起的男的混一起时像三个狐朋狗友。”
江樟:“!!!”
江樟因为这个回答,捂着心口回家“疼”了好几天。
而且发现陈瑜说她竹马,那么个高大帅气的竹马天天跟女孩混,已经带有恶意折辱了。
人家是二班班草。
人家也不经常跟女生混。
只是江樟跟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男人之间啊……
—
期末考试,花一天半考。
第二天上午考完后,江樟被范甜橙拉去,在青花街吃饭。
范甜橙想吃炸串很久了,晚上都懒得买,但青花街有一家白天也做炸串。
带江樟过去,边吃边喝雪碧可乐。
屋内空调开着,就很爽。
吃饱喝足,江樟抱着范甜橙胳膊出来,正好和炸串旁边的巷子口里出来的两个抽烟的“小痞子”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