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走后,林雾夕好生无聊,随手翻开一本何管事采买记下的账簿,只两页便看得她头昏眼花。
这钱记得细,多少两多少钱多少文,既没有空格,又全是字。
以前她没当过这么大的家,不太清楚也不甚在意,现在才知道旧法记账的这弊端。
于是她拿了张白纸,画下横竖格后,叫来个小丫鬟送去给管家。
她需要印一批这样规格的账本,日后替换掉旧的,否则每天光看账,得浪费多少时间。
包括库房的登记也是,若换成新的账本,现有何物,出了何物,入了何物,到时也一目了然。
用过午膳,林雾夕小憩了一会儿。
自感每件事都有着落,每件事又急不得,如今就剩她一个闲人。
于是,她见着没人,便偷偷摸摸从大箱子里取出一匹新的大红布。
那布质量上佳,又鲜艳如血。
林雾夕小手轻柔地抚过红布,心里感到一阵满足。
既有空,那嫁人用的喜服也该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