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应。
林雾夕不作声了,只是微微仰起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他。
“表哥,你就告诉我嘛……”
这一声,让她唤得如同羽毛般轻轻撩拨着人,那嗓音绵柔又带着一丝娇嗔,直往人的心坎里钻去。
褚砚嘴角上扬,伸手摩挲她的下巴,“这般唤我,表妹不怕美死我了?”
林雾夕贝齿轻咬,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表哥莫要冤枉人,我做什么了?怎么就美死你了?”
褚砚挑眉,“嗯?”
四目相对,
视线在空中接触的一瞬间交织出了微妙情绪。所思所想,千言万语通通化作看不见的棉线胡乱拉扯着。
丝丝缕缕,勾勾缠缠。
慢慢的,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这样的目光下,林雾夕心里的羞意如同涨潮的海水一般,一波又一波。
脸上的热度也随着这心底的羞意持续攀升,怎么也压不下去。
天哪。
到底在干嘛,她好想逃……
要命,他还笑了。
他笑什么呀?
眼见褚砚嘴角上扬的幅度越大,林雾夕也要绷不住了。
她贝齿死死咬住嘴唇,努力将那疯狂上扬的嘴角往下压,但眼睛里的笑意却是化作无数星光,根本藏不住。
“扑哧!”
她笑出声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像是藏着万千璀璨星辰,亮晶晶的。
笑过后,她又将头羞涩地埋进褚砚的怀里,再不肯抬头,“唉呀烦死了,是表哥先笑的。”
褚砚嘴角的笑意加深,“是是是,我先笑的。”
“像两个傻子。”
林雾夕小声吐槽,随后抬起半张脸,问道:“背后搞事的到底是谁,求表哥快告诉我吧。”
“表妹聪慧,不如猜一猜。”
林雾夕暗暗翻白眼,随即推了他一下,小屁股轻抬,“不说便不说,请表哥回吧。”
褚砚连忙按住她,好声好气:“逗你一句罢了,怎么就这点耐心?”
“无妨,反正我也不想听了。”
她腰一扭,便要从他大腿上下来。
褚砚连忙圈紧了她,“怪我怪我,表妹求我是我的荣幸,怎敢拿乔?”
“哼。”
林雾夕眼皮微垂,似嗔似不满地的戳了戳他的胸口。
这生气又不像生气的小模样,更加勾得褚砚找不着北了,不禁埋进她脖颈处狠狠吸了一口香气。
“那件事过后说,表妹的铃铛呢?”
“在那……”
林雾夕轻咬下唇,指了指梳妆桌。
褚砚一把抱起她,很快将两串铃铛取来,将她放到床上要给她戴上。
却见她羞涩地缩回床内。
“不戴便不戴吧。”
褚砚从怀里取出一瓶药膏,道:“这药有奇效,用在伤处明日便好了,方才表妹沐浴时,我特意回去取来的。”
闻言,林雾夕双颊羞红,眼含水雾,小声道:“可我已不怎么疼了,不需用到它。”
“拿都拿来了,用总比不用强。”说罢哄着她掀裙子。
好一句拿都拿来了,林雾夕犹豫了一下,便忍着羞意,乖乖躺好。
“呜呜,表哥。”
过了一会儿,她嘴唇颤抖,口中忍不住发出破碎的音节。
她知道自己上当了。
哪有人上个药能上那么久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身上一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林雾夕慌乱推了推,哭道:“表哥不行的……”
“放心吧,表哥行。”
褚砚连连在她耳边轻哄,直哄得她态度软了下来,原本抵在他肩上的手也软软地搭着。
不知何时,她的双脚被戴上了铃铛。
“叮铃铃~”
“叮铃铃~”
伴随着哭声,铃铛很快发出了悦耳的响声。
呼吸相缠,铃铛声更是一阵紧似一阵,似一首欢快小曲。
未知的情绪在这韵律里升温,使人迷醉。
哪有铃铛能响半宿的,最起码玲珑和紫鹃是听到了,其他小丫头则早被打发了出去。
偏偏褚砚还要哄她说,动静不算大,也有隔音。
绝对无人知晓。
……也就她信了。
到半夜,褚砚就被她赶出去了,剩下林雾夕自己稍作整理,便躺下沉沉睡去。
一夜到天明,次日腰酸背痛,便在床上赖得久了点,还是玲珑进来说殿下已经等了一个时辰。
“那就让他等吧。”
昨晚约好今早出去外面用早膳,虽知道褚砚就在外面候着,可林雾夕心里就是莫名有股小脾气。
又磨蹭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悠悠地起身,在紫鹃的伺候下洗漱穿戴完毕。
今日要出门,林雾夕特意选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件月白上裳,配藕荷色的裙子。
衣料乃是用上等的丝绸织就,入手顺滑,泛着柔和且细腻的光泽,仿佛将那月色都揉进了这丝丝缕缕之中。
裙摆则精心绣着缠枝花卉的图案,每一朵花都绣得栩栩如生,花瓣的纹理清晰可辨。
花蕊处还点缀着极细的米珠,在微光下折射出璀璨却不张扬的光芒。
随着她的走动,裙摆轻轻摇曳,美不胜收。
头发则是精心挽了一个螺髻,边上点缀几只小小的珠花,上面则斜着插上一根步摇固定。
镜子前转了一圈,才身姿袅袅地出了门。
一出门,就瞧见褚砚站在院子那棵树下,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他其实都有早起的习惯,尤其是昨日过后,早上起来神采奕奕。
起来练了会儿刀,耍了会儿拳,终于将满腔热情发散了出去。如今正是沐浴过后,浑身香香的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