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小意外。
小意外。
褚砚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随后不慌不忙拿起桨叶,探向湖面,将那漂浮于上的蝉翼纱裤轻轻打捞而起,重新拧干。
这一回,他仔仔细细地将其挂结实了,确保稳妥无虞。
回舱却见小表妹正撩起裙摆,露出一半莹润的玉腿。
抬眸见他归来,她微微仰首,一张精致小脸浮现眼前,向他询问:“表哥,裤子可是还未晾干?”
“快了,快了。”
他扯出一丝笑意,赞道:“不愧是蝉翼纱,质若雾霭,薄如蝉翼。”
末了,补了一句,“表妹品味非凡,所好之物,皆为雅韵之属。”
表哥又夸我。
林雾夕抿唇一笑,“近来天热,这才索性将贴身衣物都换成那种材质,又轻又舒适。”
褚砚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她那露出的小腿所牵引,遂轻声问道:“表妹,这是在做什么?”
“我想把袜子穿上,等晾干呢。”
“这里有布。”
不料林雾夕看向那块干布,眼神里露出一丝嫌弃,“咦,才不要。”
褚砚索性过去将她的脚放进怀里,用衣摆替她擦干。
“嗯?”
褚砚这才发现她这会儿的脚趾甲与先前看见的有所不同了。
此时每个趾甲上都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恰似红梅落于霜雪,与周围如羊脂玉般的肌肤相互映衬,散发着无法言喻的精致与迷人。
林雾夕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脚趾上,又害羞起来了,“表哥别看。”
她忍不住往回一缩,却被褚砚牢牢按住,他笑问:“表妹,何时染了这么好看的颜色?”
“……表哥走后。”
褚砚大手握着这脚踝轻揉,颇有些爱不释手,“怎么突然想染了?”
林雾夕双颊酡红,不好回答。
“表哥别问了。”
褚砚见她面若桃花,眼眸里的羞意似江水泛起的氤氲雾气,不禁笑了笑:“特意给我看的是不是?”
呜呜,小心思被猜到了。
林雾夕挡住脸,害羞得说不出话。
好吧,她染脚趾甲真就是为了这一刻给他炫一波,收获他震惊加欣赏的目光,但是……
好害羞。
褚砚耐住心底的痒意,握住了那精致的脚踝轻揉慢捏,又在小腿温柔抚着。
忍不住赞道:“表妹这双足生得妙极,冰肌秀美,亦自生香,每一寸皆蕴天地灵秀,想必那仙姬临世也不过如此。”
天哪,好会夸。
她好爱听!
林雾夕轻咬下唇,小声道:“那表哥的呢?”
褚砚笑道,“我是习武之人,底下这双脚只要坚实有力就行,不惧美丑。”
闻言,林雾夕情绪稍稍有些低落。
“怎么了?”
“哼,在表哥眼中,我莫不是为取悦你而存在?”
褚砚却笑道:“这有何不可,表妹不是也喜欢摸我……”
腹肌。
他话未说完,便被林雾夕慌忙打断了,“好了好了,表哥只当我未曾说那句话。”
褚砚不禁一笑,将这一双玉足轻柔地拢于掌心,置于怀中慢慢赏玩。
林雾夕只觉得一双温热的大手带着微微粗糙的触感,正摩挲着她的脚背,轻捏她的脚踝。
那温度仿佛能顺着肌肤缓缓蔓延至全身,令她的身躯不禁微微轻颤。
林雾夕双颊红温,索性用帕子将脸挡着。
如此一来,她自然也没注意双足被握住以后,裙摆悄然滑落,逐渐显露出那一对如羊脂玉般莹润的双腿。
不知过了多久。
林雾夕的脸颊愈发滚烫,那一双眸子也渐渐被水雾所笼罩,轻轻一眨,仿佛有春水在眸中荡漾。
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轻吟出声,露出一双春水荡漾的眸子,受惊般将脚缩回。
四目相对。
刹那间,时光仿若凝止。
林雾夕轻启朱唇,欲言又止,眼中羞怯与害怕交织纵横。
褚砚俯下身,先以额相抵,轻声呢喃。
“表妹。”
他的声音微哑,却满是温柔。
林雾夕的心尖猛地一颤,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褚砚的衣衫,摇摇头道:“表哥,你快去帮我看看裤子晾干了没有。”
问起裤子,褚砚又忍不住心虚了,轻声道:“没那么快,且再等等。”
“你去看看嘛。”
“呃,那个不急,我们聊聊天也好。”
“可我不想跟你聊了,你总是……”
褚砚哭笑不得,只能保证,“不做其他。”
“当真?”
“当真。”
“好吧。”林雾夕自然信他,于是柔若无骨地靠进他怀里,羞涩道:“可我不知道聊什么,还是表哥随便说吧。”
突然之间褚砚也不知说什么,恰好瞥见适才采下的一朵荷花,便轻轻拾起,随口道:“昨日见表妹之青涩还如那欲绽还休的荷花,今日见表妹,却已有盛开的韵味……”
“啪!”
还未说完,褚砚脸上便挨了一巴掌,被打得有点懵。
再看小表妹,便见她嘴唇微颤,紧紧抱着他的手,委屈哒哒道:“我一未婚女子,我能有什么韵味?!表哥说这种话简直……”
“呜呜呜……你快重新说。”
褚砚喉咙轻动,赶紧补救:“是我说错了,昨日表妹仿若初露尖角的荷苞,纯净天然,未染纤尘。今日表妹正如这盛开的荷花,圣洁优雅,表里澄澈,始终守其贞。”
对对对,这才对。
林雾夕嘴角这才翘起,羞涩地将脸埋进他怀里,柔声问:“表哥,我当真有这么好吗?”
“这是自然,表妹娇弱纯洁,我爱极了表妹。”
褚砚忍不住摸了摸脸,表情无奈。